说起少林寺,就算是没在江湖上厮混过的稚嫩孩童,但最起码也曾从说书先生那里听说过少林寺最为出名的武功秘籍。
世人皆知少林寺的高深武功秘籍,例如“七十二绝技”“易筋经”“洗髓经”这等高深武功秘籍早已是深入人心。
其中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又包括拳法,掌法,指法,大小擒拿手,剑法,刀法,仗法,棍法,身法等九种不同类型的外功秘籍。
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可以算是将全天下所有的武功都囊括归化其门下,难怪江湖上总是流传着那么一句话,叫做:“天下武功出少林。”
其实细细想来这句话也并非算是无故放矢。
像一些什么大家都耳熟能详的少林武功,比如:罗汉拳,左右穿花手,波罗密手,大力金刚手,般若禅掌,千手如来掌,大慈大悲千叶手,一指禅,无相劫指,拈花指,少林虎爪手,十二擒龙手,醉八仙棍法等等,这统统归属于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
当然如果你当真以为这就是少林寺的全部武功了,那只能说明你是个刚刚踏入江湖的雏鸟,是要被江湖好汉们耻笑的。
遥想当年咱们还未称帝的皇帝陛下被困,那个时侯是少林寺的十三棍僧深夜带着唐王保命,深夜中城门已关,当年练成金刚之身的十三棍僧硬生生是以身躯将厚达三尺的偌大城门撞破而走,以致于身后追赶而来敌军一个个都心生胆寒,不敢再追,那是何等的金刚霸道。
所以以至于后来咱们唐王殿下继位以后,广修寺庙,对天下的和尚那是极为善待。
当然这些都不是少林僧人最厉害的地方,他们最厉害之处还在于不怕死,或者说是向往死。
你要知道少林寺里面住的是什么?
大家都知道当然是和尚了。
和尚是干嘛的?
世人皆知,和尚是念佛的,是这世上与诸佛最为接近的一类人,因为他们是漫天诸佛的虔诚信徒。
而佛家提倡舍弃小我,造福众生,所以说他们最厉害的是不怕死。
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的时候,你就该害怕了,尽管那个人是个和尚!
既然谈起了少林寺,那与之齐名的武当就不得不说了。
“武当”之名取自“非真武不足当之”,相传道教信奉的“真武大帝”就是在此得道升天的,故其修道。
作为与少林寺齐名的武当可谓是武林上的一大名宗,并且其已经作为一种文化往下传承了。
武当武功中所蕴含着深刻的中原传统哲理奥妙,把中原古代太极,阴阳,五行,八卦等哲学理论,用于拳理,拳技,练功原则和技击战略中,其本质上是探讨生命活动的规律。
有关于武当武功的起源之说,以蛇在攻防之时所采取的姿势非常形象地演示出武当功夫的真谛:“以柔克刚,后发制人,辩位于尺寸毫厘,制敌于擒扑封闭”。
讲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
特点是形神合一,用意不用力,圆转贯串,延绵不绝,守多攻少,以守为攻。
有句话说的多好,正所谓“太极三年不伤人”。
入门之后,修练到一定程度,功力越来越强,谁着年龄的增长,内力的提高,武当派的弟子可以说是老而弥辣,越老修为越强。
武当武功不似少林,一切都讲究个以意蓄势,至于武当山上有啥武功秘籍,但凡是在江湖中厮混过得游侠儿都心驰神往,还记得三十年前那一场举世闻名的天下论道,群魔伺机而来,体内兼修有武当大黄庭的掌教王重楼仅仅伸出手掌以覆手一握便压下天下群魔的震撼场面。
那才真叫一个仙人风姿。
即使过去了三十年,至今仍然有不少已经老去的游侠儿见到刚刚踏入江湖毛头小子总是还要念叨一番当年武当掌教王重楼那一掌仙人风姿。
还记得在江湖上广为流传的那句话,叫做:“北崇少林,南尊武当”
可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少林和武当就被人们给连在了一块。
每当有人提起少林寺,武当也总是必不可少的拿出来讨论一番,两者似乎被某一根线给连在了一起。
佛家讲的是禅,道家修的是道。
一个念佛,一个修道。
何为念佛?
念即歌颂,佛即美好,歌颂美好,所以说和尚修得是圆满。
何为修道?
修即修补,道即道路,修补道路,所以说道士修的是轮回。
和尚可以一步踏入金刚之身。
道士可以一朝指玄扣问长生。
如果你以为这就是江湖上拔尖的名门大派了,那你就真的是没见过啥大世面的井底之蛙。
如果说少林,武当是江湖名门正派上的泰山北斗,凡人还可以上山拜访叨扰,那在这两座大山之上还有一座注定是只可仰望不可攀登,在江湖上的地位不可超越的巅峰,那就是---昆仑。
非俗世间有大灾大难,恐难见昆仑山上下来修为高深的弟子。
这并非世间无趣之人的滑稽想象,而是确确实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史书有记载,距离最近一次昆仑山上有弟子下山仅有四十年而已,那一年正是大隋王朝走向灭亡,世间各地诸侯纷纷拥兵而起,自立为王,那一年战火燃烧了整个中原,天下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间,后来昆仑山上下山而来的修为高深的得道弟子协助唐王殿下平叛了这场波及甚广的战火,随后却消失不见,后来咱们的皇上他老人家还多次派人到处打听有关昆仑山脉到底位于何处,却从未得果。
不过听说咱们长安城皇宫里头住在通天阁的那位道号“天机”的护国大师是从昆仑山上下来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知道咱们的太宗皇帝对此人那是颇为宠幸啊!
----------------------------------------------------------------
----------------------------------------------------------------
太阳落山的时候,阳光撒下最后一道落晖,投在古树干上,树下有一位背靠着大树的佝偻老人,暮色初起的天空下,古树、老人、斜阳……
一棵树,一个人。
树是古树,托着老人的后背。叶片苍绿,树皮斑驳,虬曲的老干上突一个树瘤,中心开裂,瘪瘪的,像一张缺了牙的嘴。
人是老人,就在古树的边上。银丝飘拂,皱纹纵横,佝偻的身子依靠着大树,那青筋突突的右手,正按在虬曲的树干瘪瘪的树瘤上轻轻抚摸。
大树下,远远地站着一个衣衫单薄打着好些个补丁,腰间挎着一把木剑模样看着狼狈不堪的少年郎,那少年郎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看着斜阳把老人与古树镀上一层偏红颜色,转角处只有老人和古树,只有斜阳。
进进出出的人总是匆匆而过,没有人在这里驻足哪怕片刻。人来了,老人的头转了过来,人走了,老人的头又重新转向树干。渐渐地晚风起了,老人的银丝飘了起来,古树的枝叶也跟着动了起来。
那腰间挎着一把木剑的少年郎看见一个呀呀学语的孩子,蹒跚着走向老人,一边“唔唔”地叫着,孩子后头跟着一位妇人,一脸笑容地跟在后头,目光追随着孩子的脚步,快到转角了,孩子的手扬了起来,老人听见声音转过身来见到那稚童,早已经是一头白发的脑袋一点一点,嘴一张一张,看样子是想要弯下腰来,同这小小的稚童对话,这时却忽听一声呼喊,孩子的娘亲三步两步冲了过来,妇人一把抱起孩子,瞬间就离开了这颗大树,临走时还不满的瞪了那老人一眼,骂了一句“臭叫花子”抱着孩子转身离开。
衣衫破烂模样看着狼狈的少年郎站在远处看的清楚,老人半弯的腰仿佛一下子凝固了,就那样一动不动,脸上刚刚舒展开的笑纹也似乎凝固了,就那样雕在脸上---像哭。
少年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忍不住朝老头走了过去,“笃笃”的脚步声中,老人似乎回过神来,但并不看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着迷茫的目光越过少年郎的头顶,望着远方。
谁也不知道那老头看啥这么认真,好一阵他才直起身来,慢慢地又转过身去,那满布蛛网一般皱纹的老脸,正对着树瘤上斑驳的树皮,少年郎只能看到他的瘪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
老人,古树,人的瘪嘴,树的瘪嘴,一动一静,他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诉说与交流,看着面前的这副场景,腰间挎着一把木剑的少年郎愣住了,他心底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却说不出来,情绪有些低落。
一步一步,少年郎离开了这个地方,自始至终一句话未说,他走的很慢,一步一步走的,就在快要走出这个不知名的乡野村子的时候,心里面想要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少年郎终于忍不住,重新转过身。
天渐渐地暗下来了,渐浓的暮色中,少年郎看到,古树的轮廓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古树下,那一道苍老的背影,渐渐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