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方才没能刹住车,一下就撞歪了一棵倒霉的小树苗,断裂的树干也没能划破他的皮毛,反而激起了狂暴的攻击性,很快就重振旗鼓,回身继续要攻击阿多尼斯。
阿多尼斯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掉转马头往森林阴郁处急驰而去。阿瑞斯内心不屑,这个懦夫也不知是怎么让阿芙洛迪忒看上眼的。射出的箭就像女人挠痒痒一样绵软无力,对自己根本毫无威胁。
没有过多犹豫阿瑞斯也跟着向阿多尼斯逃跑的方向冲去。
看到前方那骑马的懦夫与自己距离再一次拉近,阿瑞斯兴奋起来。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讨厌的情敌被挂在自己的獠牙上穿肠破肚的样子,尽管这样会让阿芙洛迪忒伤心一阵子,但他相信阿芙洛迪忒最爱的人还是自己,有自己陪在她身旁一定很快就能恢复过来,说不定还能让他们俩之间的感情更进一步。
心念及此,脚下的速度更加快几分。
阿多尼斯听着身后传来地动山摇的隆隆声响,心知这应该是阿瑞斯追上来了。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如果阿瑞斯看见这笑容,他那兴奋过热的大脑说不定会冷静下来,可惜,阿瑞斯满心以为那个懦夫此时已经吓破了胆,要说有表情,那也一定是被吓得痛哭流涕双腿发软的表情吧。
阿多尼斯一看猎物已然上钩,第二步计划接近成功,扶在马颈上的手因为激动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这匹骏马也因为长时间保持高速和高压有些脱力。
辛苦你了,伙计,等我打败他,一定带你去吃最好的牧草,阿多尼斯拍了拍马背。陷阱第一环就在眼前,他驱使马儿纵身一跃,阿瑞斯没有跟着跃起,因为他只需再一次加速就能刺穿马腹了。
轻柔覆盖在洞口表面的植被被野猪沉重的身躯压塌,阿瑞斯看着黑黢黢的洞口中那些林立的尖刺,心中暗道:“中计了”。
这是阿瑞斯追击过程中第一次尝到疼痛,四肢被尖锐的槲寄生木刺擦破,有着战神之力的保护,坚韧的表皮只是被擦出血迹。
而柔软的腹部却有一个可怕的创口,木刺被磨得几乎和自己的獠牙一样锋利,带着自己身躯沉重的力量,深深的捅入体内。
上面还涂抹着不知名的毒素,尽管他第一时间将神力布在创口上,血液不再流失,渗入体内的毒素还是有些麻痒之感。
阿瑞斯变回人形,面不改色地将刺入腹部的木刺掰断拔出,在神力的作用下伤口飞速地愈合,脚蹬在断面上,借着反冲力,高大健壮的身躯从洞口一跃而出。
该死的阿多尼斯用卑鄙的陷阱让自己战神的威名受到这么大的羞辱,他不可能灰溜溜的走掉,战神是不可能失败的,势必要将可恶的懦夫消灭。是的,阿瑞斯认为这个懦夫不敢正面和他战斗,只敢用歪门邪道让他受一点小伤。但也就是小伤这样罢了。
阿瑞斯现在还是不想留下自己的脚印神力之类的线索,他不想让阿芙洛迪忒和自己的感情出现裂痕,于是变作野猪将陷阱坑埋住。顺着阿多尼斯的脚印和气味高速追踪了过去。
夕阳落了下去,月亮的银辉洒落大地。阿瑞斯又是被假线索诱导,四下嗅闻的时候被捕兽夹狠狠地夹住了向前突出的吻部,疼得他流出了眼泪,尽管很快就恢复了但那种让他心有余悸得痛感仍旧残留着。就这样四处触发陷阱,阿瑞斯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等到他跌跌撞撞地摸索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中时,他的蹄子每踏出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反复试探确定没有什么遮掩才敢踩实。终于追上了,这回你逃不掉了。阿瑞斯呼了一口气,鼻翼翕动,发出威胁似的响鼻,喘着嗜血的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