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瑞给他倒了杯茶,示意他消消气:“北溟也了,她是怕你受到牵连,心中也是想着你的。”
临瑞可是知道寒岩这气主要是在哪,对症下药的了一句。
“我总觉得她还把我当外人看。”寒岩无奈的叹了口气。
临瑞挑挑眉,感情的事啊,还得这两人自己解决才好:“对了,我回山庄前绕道去看了探雪,她在雨花楼过的挺好,性子也更开朗了几分,你就可以放心了。”
寒岩道:“人在那我倒没什么不放心的,探雪以前拘谨着的性子是因为没人同她玩同她些体己话,后来来个顾卿烟,这下又被带去了雨花楼,迟早的,女孩也不是非得唯唯诺诺那样。”
“现在不叫人家‘四姑娘’了?”临瑞见他称呼换了,反而打趣他起来。
寒岩摇着头轻叹:“能怎么样,顾卿烟这丫头,打心里面给自己留着一个地方,不会依赖人,这我是知道的,只是事情发生了,一时之间才觉得我和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临瑞点点头,从寒岩的话里不难听出,寒岩心中认定了顾卿烟了,即便现在两人还需要再磨合,他也认了。
“走吧,我也去看看冬生他们。”这些人确实都是顾卿烟心中重要的人,至少这些人陪顾卿烟滚过得刀尖比寒岩陪过的要多。
临瑞听罢,也就带着他往冬生他们这边来了。
又回顾卿烟,下午送走了秦成峰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也不回桃花涧,就在镇里溜达转悠。
素心默默跟在身后,劝和安慰此时都没什么用,只是问顾卿烟:“主子,今晚咱们回谷里吗?”
顾卿烟摇摇头,她想等,想等着那些人平平安安的回来。
素心见状,便先让顾卿烟一个人溜达着,自己去镇上安排今晚的住处。
顾卿烟漫无目的逛着,来到一个摊前:“四姑娘来了,要不要来一碗酒酿丸子。”
“加花蜜。”
“好嘞。”
顾卿烟想吃点甜的,仿佛只有甜的能让她此刻空空的心被占满,眼前还有那条曾经放过花灯的溪流,这一瞬间,顾卿烟能想到的人,还真只有寒岩。
如果寒岩在,是会静静地陪着她,还是会想办法让她转移注意力呢?顾卿烟不免在想。
不多时,贩端上一碗还冒着烟的丸子,上面飘着两朵白白的梨花,丸子中间还想还有别的什么,搅合搅合一看,原是几瓣梨子。
是贩有心了,酒酿的香气,梨子的甘甜,倒是让她觉得舒爽了许多,正准备稍微不想那么多好好品尝一下,便见一个姑娘怯怯的向她走来,手里拿着什么好像要递给她。
顾卿烟瞬间警惕起来,把碗稍微挪开,朝那姑娘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姑娘是认识顾卿烟的,只是方才被人吓住了,这会儿一见顾卿烟“哇”一声就哭出来了。
贩周围人和顾卿烟皆是一愣,顾卿烟倒是不怕孩子哭闹,把她抱过来就放腿上让她坐着,还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姑娘擦着眼泪。
姑娘一到顾卿烟怀里,更是双手抓着顾卿烟的衣服,把头埋在她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不哭不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顾卿烟摸着姑娘的头,轻轻的安抚着她,手上把姑娘搂得很紧,身子也向前倾挨着姑娘,给姑娘足够的安全福
哄了好一阵,姑娘才呜呜的着:“大树下,有...有个怪人,他要让,让我把这个,给四姑娘姐姐。”
着摊开紧攥的手,顾卿烟低头一看,这人看样子把姑娘吓得够呛哭了还不,这是得多怕才把一整张纸条攥的成了一团球,那大,真跟碗里丸子差不多。
顾卿烟拿过纸条,哦不,纸团,打开尽量抚平来看,就见上面赫然几个大字“你的人在我手里,丑时城外幽谷竹林见。”
顾卿烟拧眉,换平时她一般不大搭理这种不留名姓的东西,只是今日,再看看身边,素心好像去了许久未归,心中陡然担心,于是收下了那纸条,问怀里的姑娘:“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姑娘吸着鼻涕,哭久了鼻子眼睛都红了,那模样,让人心疼:“看不见,全身山下都,都裹着黑黑的布。”
一到这,姑娘又要哭,顾卿烟忙又抱紧了她哄她,脑海里却想着,现在虽不是青白日的但也这快傍晚了,一个人全身黑黑的裹得严实,是挺奇怪的,看在朋友眼中也挺吓饶。
想着拿过那碗丸子,哄着姑娘问她吃不吃,姑娘哭的饿了,舔舔嘴,睁着刚哭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顾卿烟点头,顾卿烟败了,这也太可爱了,便屈服的拿过碗,一个一个给姑娘喂着丸子。
喂饱了,便把姑娘交给了贩,自己往镇外走去了。
顾卿烟刚走没多久,姑娘家人就找来了,不知道这中间发生过什么,还以为姑娘只是下午在外面同伙伴们玩耍呢,还是听贩捣鼓了一嘴:“四姑娘给丫头喂吃的的时候可温柔可好看了。”
那家人才顺着话聊下去,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先是心头一惊,然后看着自家孩子平安无事便又对顾卿烟多了几分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