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末笑了笑，尝了一口。
奶盖微咸，因着是纯奶油打发出来的，也还不错，没有特别发腻的感觉。
下面的茶是哈密瓜味道的，顾末还嗦了满满的一口果肉。顾末在那里吃的都是大锅饭，为了满足体能的需要和时间受到严格限制，基本上大口解决，囫囵吞枣下去之后，就离开了。
“好喝叭？”夏小满的声音还带着点小奶音，她打开了盖子，而后喝了一口奶盖。
奶泡粘在了她的唇瓣上，因着不太舒服，小舌轻轻滑过，卷走了那片奶白。
“嗯。”
红与白的相间，刺激着顾末的视线，她微微敛下眉目，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巾，叠得四四方方，递给了夏小满。
“谢谢。”夏小满接过纸巾后就擦了擦，而后对着顾末笑道，“我们去哪里鸭？”
“去一个地方...”
夏小满的手就被拉着了，俩人上了电梯，来到了一家店面前。
这家店门口还挂着风铃，推门时还会发出叮咚叮咚的声响，不算嘈杂。
它外表是蓝白的设计，玻璃橱窗那里还放着很多的画，有些是挂着的，有些事用架子竖起来的。
“阿满，你给我画一张画好不好？”
夏小满的肩膀被顾末的双手微微压制住了，于是夏小满歪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笑容有些奶甜奶甜的，“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这个鸭？”
女孩儿纤弱的左手伸到了自己的右肩，抓住了顾末的食指。
顾末的食指有些粗糙，大概是因为用武器用多了，因为觉得有些奇怪，夏小满还微微摩挲着。
“当然还有别的。”顾末笑了笑，“你画不画？”
撒娇的语气不在，但是夏小满却觉得顾末的语气染上了些许，整个人因为笑容，面容变得柔软了下来。
女孩儿发现其实顾末瘦了很多很多，心疼的情绪从她眸中跑出——“咔嚓”。
就是一下的声响，夏小满有些诧异，就看见了一个穿着亚麻色裙子姑娘，她编着鱼骨辫，移到了自己的左肩上放着。
她身上围着虽然是白色的围裙，但围裙上还沾染着散落的几滴颜料，看上去就像是绽放在最美年纪里的花儿。
“很抱歉这么突然，但我觉得这张照片应该很适合你们哦。”姑娘温柔的笑着，递过了两张照片。
有一种拍立得的相机，是专门为情侣而定制的，因为一咔嚓下去，就是两张同样的照片被洗印出来。
夏小满感觉被拍也没什么事情，笑了笑道谢之后，就接过了两张照片。
看着照片，女孩儿有些惊讶，“诶，拍的很好看鸭！！”
一蓝一黑相互映衬，看起来很是协调。
“这么好看，不画可惜啦，我画我画。”
夏小满的水彩，其实是宋嘉禾一手教出来的，她忘记了当时教她的人，可是画画却成了她的一个技能。
顾末为夏小满拿了一份围裙，防止她因为不小心挥洒了颜料在衣服上，而后哭唧唧道：“顾末，你看！颜料要洗不掉了…”
骨骼分明的手指很是灵活，打上了一个蝴蝶结之后，夏小满就下意识开始咬着笔头了，“你说画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