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四喜突然起身出了堂屋。
不一会儿便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只大瓦罐。
庄户人家都喜欢用这种大瓦罐来储存热水,有点笨重,周身还有些烫手。
陶四喜身子本就瘦小,抱着这么大一只瓦罐更显笨重,但她还是小心翼翼走到顾北辰身边,朝他笑了笑,然后将瓦罐里的热水缓缓倒入他的茶碗里……
顾北辰看得眉心微跳,直到她倒完了水把瓦罐放到桌上,顾北辰才敢出一口大气。
“下回别这样了,我并不怎么渴的。”他道。
倘若她不小心滑一下,瓦罐摔破热水烫到了怎么办?
“咋会不渴呢?你都给我讲了好几个时辰的药草了,肯定早就口干舌燥了。”陶四喜道。
顾北辰抿了抿唇:“一点小渴,忍忍也就过去了……”
陶四喜却摇头,一脸严肃的打断了他的话:“顾二哥,你这种说法可不对。”
“口渴是万万不能忍的,会忍出毛病来的,我继母说我弟弟大平小时候就经常口渴,小孩子又不会说,躺在摇篮里渴到自个揪自个头发,脑门这边都揪秃了一大块呢,这两年才好不容易长齐!”
这画面……怎么听着有点滑稽呢?顾北辰端起面前的茶碗轻轻啜了一口,他怕自己会不地道的笑出声。
喝了几口茶水,干燥的嗓子舒服多了。
顾北辰放下茶碗,视线扫过她的身,“那瓦罐装满了水有些沉,你这小小的个头,力气倒是出乎我的预料。”
陶四喜挑眉:“顾二哥,以貌取人可是不对的哦,有句话叫浓缩的便是精华。我看似瘦小可力气却不小。”
“在家的时候,满桶的猪食我单手就能拎起来,”
“区区一只装水的瓦罐,可难不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