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死心,这不,趁着帮陶旺生拿草鞋换的当口,陶四喜忍不住提醒他:“爹,我听二叔说,你们这几天要去洪田村那边商量开闸口放水的事儿?”
陶旺生一边穿鞋边跟她这笑着点头:“嗯,那水库建在洪田村边上,这些年堤坝修缮啥的,也都是洪田村的人在维护,这会子要开闸口放水,自然要跟洪田村的人商量下才是。”
陶四喜也轻轻点头,又将另一只草鞋递过去,轻声道:“爹,我听说洪田村的人好多都比较彪悍霸道,仗着他们村有个大地主,在十里八村都强势得很,这趟你们过去商谈这件事,还是小心些好,尽量让咱村的里正大伯和村老们出头去谈,咱这些普通村民就跟在后面助助威便好,莫要去做那出头鸟,您说呢?”
陶旺生认真琢磨了下,点点头,“四丫头你放心吧,爹不傻,爹才不做那出头鸟呢。况且,爹也有自知之明,即便我出那个头,也没人听啊,哈哈!”
陶四喜也笑了,稍稍松了一口气。
时间过去好久,她已记不清前世具体是哪个时间点,又因为啥导火索而爆发的那件事,应该也就在这前后吧!
她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叮嘱老爹,给他提个醒儿,其他的只能看天意。
……
因为缺水,季先生贴出了告示,私塾休沐一段时日,学子们纷纷回家帮助家中农忙,而他自己,则带着仆从去了县城会老友去了。
陶四喜这几日便也待在家中,跟着范氏和陶二云她们一块儿打理家务。
挖猪草,铲猪圈,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
而外面,经过几轮失败的商谈和交涉,塘村跟洪田村之间为了水库的争夺战已经进入了白炽化。
村口巷尾,但凡有人的地方都在谈论这件事。
大家伙儿说起洪田村霸占着水库,将水库据为己有这事儿就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