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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妮一睁眼，就是他手背上凸起，根根分明的青脉，很有力量感。
她手指一动，他握了握：“好受点儿没？”
他的声音温柔，她听着他问这过分亲密的关心话，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心里翻涌的尽是感动。
单妮改为平躺的姿势，目视天花板上圆形顶灯，上面覆着镂空的云纹包边装饰。
“是不是特别无聊，本说好了要一起过生日，结果这一天全用来陪我睡觉了。”
她睫毛纤长卷翘，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是一个恰到好处地半弧小扇。
“没有，挺好的。”他拿手掌盖在她眼睛上，眼睫扫过，微痒，“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再睡一会儿。”
单妮拉下他的手：“我们？你睡就睡，话里扯上我干什么。”
“看来你是好了，有力气和我争话锋了。”
“……”
她起身，他跟着坐起来，她叫停：“不用跟着我，我去卫浴间。”
“好。”
廖东等了一会儿，没见人回来，他担心地去看。
客厅直通阳台，玻璃拉门开了一半，女人拉着晾晒的床单仔细检视，在找什么。
“我先用了肥皂，然后才丢进洗衣机。”
单妮闻声转过身：“你什么时候洗的床单？”
“你刚睡着时。”
夏日午后的风是灼人的，烫的人心发慌。
他胸口悸动，听凭心声，迈步走近她。
浅紫粉的床单浮动，将侧身而立的女人拢在其中，岁月静好，她未染脂粉的面容，柔美动人。
他垂头，提醒她：“闭上眼睛，给你交一下作业。”
单妮愣了一下，回过味来，她一仰头，唇就被他含住了。
她嘴里还是苦的，甚至比上午更苦。
……
廖东拥着单妮进客厅，两人皆是一身汗，他反手推上拉门，隔绝了室外的灼热气浪。
她浅淡的粉唇终于有了血色，舔一舔还有腥甜铁味：“我应该没有教你咬人吧。”
他轻咳一声，躲开她的目光，拿了茶几上的抽纸给她擦脸。
“不用擦了，我洗一下。”
单妮轻笑：“幸好我今天没带妆，不然你要吃一嘴化妆品。”
他太会了，举一反三，无师自通。
她转身去洁面，做完护肤那一套，她打开化妆包，快速上了淡妆。
单妮换好衣服走出来，廖东双手撑着额角，手肘戳在膝上，兀自沉思，但耳朵还是红红的。
她含了一粒药，端着水杯坐在他身边，喝了一口咽下。
“在想什么？”
“你。”
“想我什么？”
“都想。”
“接了一次吻，就把我看透了。”
他侧头看她：“没有，看不透。你有太多地方是我不曾见识过的，你的一切都在引我去探寻。”
“所以在你眼里，我是待发掘的宝藏？”
“确实是，宝贝。”
单妮扬眉，他说得语气轻盈，像陈述，也像称呼。
她喝了一口水，用湿湿的唇去亲他泛红的耳朵：“那，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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