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妮轻笑:“这种心理暗示,真的不必了。”
她活得太过清醒,将利害得失看得分明,没有一丝侥幸心理。故而,她没去怨这现世的慌乱不公,坦然承接了所有不美好。
“我们到家了。”
他岔开话题,抬脚进入家门,伸手去摸墙壁上的灯控开关,被她惶恐地叫住。
“廖东,不要开灯。”
她的声音里有慌乱、紧张、不安。
“好。”
廖东放弃了指腹下光滑的按键,利落地收回手,反手带上屋门。
在一片黑暗中,他将她从背上放了下来,顺势揽进怀里拥着,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她的脸无意中贴到他暖热的胸膛,惊得她头往后仰,抗拒这突如其来的暧昧。
单妮推拒,双手按在他紧实坚硬的胸膛上,却被他越发亲密地束进怀里。
“你放开我!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对你以身相许,现在不兴那一套。你敢对我做坏事,我就立刻报警。趁人之危,不是正人君子。”
她的头顶落下沉闷喑哑的男声:“对不起。”
单妮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愧疚和自责,抗拒的动作立时减了力道,惊愕疑惑地抬头。
廖东抬手抚了抚她水湿的头发,粗粝的手指落在她空空的左耳垂。
这里少了一颗奶白浑圆的珍珠耳饰。
“对不起,单妮。”
她听得真切,他的声音不仅有愧疚、自责,还有心疼、怜惜。
“都怪我,如果我那晚按乔可说的,把香水带给你,你今晚就不会。”他收住话头,生怕触发她不好的记忆,再次郑重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单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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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他自是看不出单妮发红的眼圈,不懂她内心筑起的高墙因他的话土崩瓦解。
明明是道歉、是忏悔,她却听出了无尽的深情。
这一刻,单妮凭着直觉感知到廖东的情感。
她知道,被他爱上是一件幸运的事。
因为他会主动承担起爱人的一切,无论是甜蜜,还是苦痛。
他不会丢她一人,在爱里沉浮,受尽情爱的苦。
单妮轻声唤:“廖东。”
“我在。”
他俯身与她对视,看到她眼睛里有点点的亮,那是泪水潋滟的光。
“和你同龄的女孩子那么多,年轻漂亮时尚,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不及你半分好。”廖东似有所感,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她,“单妮,你也年轻漂亮时尚。”
她有自知之明,不爱听这虚假的漂亮话,不吃他这一套。
“我再年轻,也比不过十八岁的小女生俏丽。”
“我不爱什么‘俏丽’,”他沉声,说的郑重其事,“只爱单妮。”
她并没有因他故意的俏皮话而放下自己的顾虑:“你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吧。”
单妮从他怀里挣出来,抬脚往屋里走,他如影随形地跟着,像极了她的尾巴,随她前后脚进入卫浴间。
“你跟着我,是打算和我一起洗澡?”
廖东心头的不放心被她的话语打散,耳朵发热,喉中发梗,他急急地退了出去。
屋里遮光帘拉得严严实实,少了单妮带路,他身处黑暗的陌生环境,就是睁眼瞎,前脚踢翻了垃圾桶,刚弯腰扶正,后脚就绊倒了矮凳。
单妮听到客厅里一连串的响动,她剥掉身上的衣服装进垃圾袋,披了干净的睡袍急急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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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才等来上架通知,等得我姨妈都来了,而我下午还要出门一趟。
发布前习惯细读一遍改错字,再斟酌下语言,今天有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