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两万多块钱的租金,她实在没有,店里员工的工资都欠了好几个月了,这些人都是跟着自己好几年了,没说什么,一直在坚守着,她很感激;可是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人都是要吃饭的,文青梅已经做好了打算,将这家饭店盘出去,把店里几个人的工资给还上。
“海哥,再宽限一天,就一天时间,两万多块钱我绝对会还给胡老板的!”文青梅陪着笑脸,讨好的说。
海哥是这附近的混混头子,整天干点偷鸡摸狗,敲诈勒索的事;胡老板就是这家饭店的房东,今天请这海哥出面,这目的就不言自明了。
其实,文青梅本也有不用还钱的机会,胡老板那个头上没有一根毛的秃子,老婆死了好几年了,当初肯将这个饭馆以八千块的租金租给文青梅,也是看上了文青梅的美色。
怎奈好几个月了,文青梅这女人不识相,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各种办法都想了,这女人就是不吃这一套;胡老板渐渐失望了,尼玛的,得不到人,总不能人财两空吧?
便想着让海哥出面,吓吓这女人,最少也要将房租的租金要回来;要是这女人实在没钱,嗯哼,他老胡可不是开慈善机构的,就算是去******,文青梅这女人也要将老子的两万多块钱租金赚回来。
啪!
海哥猛拍着桌子:“你个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老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马上拿钱;当然,老子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欺负一个女人;如果实在没钱,那你还有两条路,第一,想必老胡对你说过,只要你每周去陪他一次,这租金看你的表现,就不用还了;第二,这钱我可以借给你,你三天陪老子一次,每次五十,直到你还够这两万块钱为止,你自己选择吧,我不逼你。”
这样的无理的要求,文青梅说什么都不会干的,不过自己现在没钱,只能尽量说好话往后拖。
“海哥,明天,就明天……”
海哥很生硬的打断了文青梅的话:“看来你还是不识相啊,给老子砸。”
身后的七八个马仔一哄而上,文青梅识图去阻止他们,她一个弱女子,而对方是七八个大汉,结果可想而知,文青梅被粗暴的推倒一边,胳膊上因为破碎的杯子的玻璃渣,鲜血直流。
毛毛和另外两个员工赶紧扶起地上的文青梅,扶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这伙暴徒在自己的店里任意打砸,桌子烂了,凳子坏了,储备的上百瓶酒,全部砸的稀烂,酒水流了一地……
文青梅失神的双眼看着自己店里那些桌椅,板凳,碗碟……一点点的变成了一堆垃圾,早忘记了疼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没有流下来;自己一个人再苦再难,一个人这么多年过来了,她不会哭,从没哭过,更不会在这群暴徒面前哭……
毛毛和另外两个员工守着文青梅,大气都不敢出。
“住手!”店外走进来一个穿着一身普普通通衣服的年轻人,对着屋中喊了一句。
“陆哥!”毛毛和另外两个员工不由自主的喊出口,只有文青梅沉默无语。
海哥以前来这里吃饭的时候,见过这小子,根本没有在意,狂笑一声:“你让我住手是吧,行,老子偏继续砸!”
那些人砸的更起劲了,店里几乎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劈里啪啦,砰砰砰,破碎的东西如同美妙的乐曲不断的响起。
“海哥,让他们住手吧!”陆皓走向海哥,面对他冷静的说。
海哥哈哈一笑:“你他妈是谁?有和老子说话的资格吗?哪来的杂、种,你应该知道这条街道上,老子说了算,老子的话就是王法。”
“是吗?”陆皓冷声反问。
“小子,老子不喜欢你的眼神,跪下给老子磕三个响头,老子今天就饶了你,听明白了吗?逼养的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