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闻言,沧泊忙扔了手里的海棠玉,起身看向因悔,眼眸里流露出期盼。
“你可听说过,这万丈渊原是有一只极为厉害的生灵,名唤非鬼!居住在万丈渊的沧海台!”,因悔看着沧泊,神色带着几分昏暗道。
“我听阿容说过!”,沧泊点了点头。
“阿容猜测,如今占领万丈渊的锦桐是非鬼的转世!”
闻言,因悔不禁面露几分震惊,问道:“你说,非鬼转世了?”。
“难怪!”
“当年非鬼咎由自取,想要修行遁天术!结果走火入魔重伤了!”
因悔突然面露几分嘲讽道。
沧泊听着因悔的话,又想起容初说关于非鬼的事,是从前寒武告诉自己的。他看着面前对非鬼恨之入骨模样的因悔,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寒武。
“你究竟,是寒武?还是云鸢?”
因悔听到沧泊的话,突然面色一僵,片刻间,他轻笑了一声道:“水神不会以为我带你进天山,又告诉你非鬼之事,是心存良善吧!”。
“我云天族的生灵,素来冷血冷情!可不是良善之辈!”
“我告诉你这些!不过是不想云天族背黑锅!平白被骂!”
话落,因悔冷眼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木莲,意思不言而喻。
闻言,木莲脸色一僵,尴尬的撇了头。
沧泊见因悔突然变得冷硬而生疏,不禁心生几分疑惑。转眼间,他看见夫诸一脸心疼的看向因悔,那神色是他在熟悉不过的了。容初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向自己,他记得,是他强撑着身子,忍着疼痛,将她护在怀里时。
沧泊不禁转念一想,心生几分涟漪,心下不禁揣测,因悔伪装成如今这般模样,是为了什么?
“既然你知道锦桐是非鬼的转世!便是知道容初的神识不再天山!在他手里!”
因悔捋了捋情绪,转头看向沧泊,冷声道:“你们走吧!”。
沧泊听着因悔下逐客令,朝他作揖,随即道:“今日!多谢!”。话落,便招呼木莲等飘身离开了天山之巅。
因悔看着沧泊等离开,不禁面色一白,看向地上碎了的海棠玉,颤抖着伸手去触碰,碎玉尖锐的裂口一下子划开了他如玉的手指。
“因悔!”
夫诸看着因悔手指上鲜血流出,不禁面露心疼,忙蹲下身,掏出娟帕,想要为他擦拭。
因悔躲开了夫诸,手指捻了捻,起身朝前殿喊道:“给本神查!谁来过天山!进了本神的院子!”。
因悔的一声低吼,将前殿打瞌睡的司侍吓了一跳,忙起身跑向殿外,告知殿外的司侍,吩咐它们前去探查近日谁来过天山。
夫诸听着因悔的低吼声,那声音冰冷而暴躁。她不禁心生几分嫉妒,却又不过片刻间,心生无力感。
因悔看向四周的院落,指了指一旁的一株桃花,冷声道:“你日夜待在院子里!可见着谁来过?”。
那株桃花抖了抖身子,摇了摇头,刚要开口,说自己不曾见到。因悔朝朝它打来一道法术,一时间将它劈了开来。
夫诸看着那桃花树四分五裂,不禁心生惊恐。她知道因悔怒了,为了海棠玉阵没能护着容初的神识,为着有生灵居然躲开天山之巅的所有生灵偷偷破了海棠玉阵。
一旁的小生灵瞧着桃花树被因悔用法术劈了,不禁面露惊恐,齐齐缩着头,不敢大声呼吸,生怕撞上因悔的火气,平白受伤。
见院子里的生灵颤颤巍巍的模样,因悔不禁烦闷不已,甩了甩衣袖,抬步往前殿去。
因悔一走,那桃花树上的桃花便纷纷扬扬的飘了一地。夫诸看着瞬间死去的桃花树,不禁心有不忍,朝它施展了一缕法术。
“能不能活,且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