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害怕了,即便如今她知道自己和沧泊在某一生灵的肚子里,可四周的黑暗寂静,以及冷飕飕的风,让她莫名紧张,虽然她极力克制,安抚自己,可身体已然有了本能反应。
沧泊握着她的手,清晰的感受到容初极尽克制,却手心冒着冷汗,呼吸急促。
“阿容!”
沧泊握紧容初的手,将她抱进怀中,柔声安抚道:“这里虽然是万丈渊,我们如今还在某一生灵的肚子里,但至少,我们是安全的,我们是在一起的!有我在!别怕!”。
听着沧泊哄诱的声音,容初点了点头,嗅着他身上的海棠花香,她不禁定了定神,心下泛起的胆怯恐惧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容初松了口气,沧泊才缓缓松了怀抱,牵起她的手,浅笑道:“既然无路可走!我们便破出一条路来!”。
闻言,容初点了点头,指了指头顶,“你瞧,那里有动静!”。
沧泊顺着容初指去的方向,便见头顶的石壁,一起一伏,似乎是那生灵的肚皮处。
沧泊点了点头,随即将玉簪递给容初,双手合掌,朝那打去。
“嘭——”
“撕拉——”
不过一瞬间,面前光芒万丈,沧泊伸手将容初拽进怀里,飞身而出。
“啊!”
容初和沧泊刚落地,身后便传来一阵哀嚎。闻言,容初转身看去,见一只长着犄角的生灵,正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这是什么生灵?”
沧泊定眼看向那捂着肚子打滚的生灵,摇了摇头,“这头上的犄角倒是有些像夫诸的!”。
“夫诸是鹿角!”
容初不禁面露好奇道:“可它的面容长的并不像鹿!倒跟土娃有些相似,很丑!”。
闻言,沧泊不禁好笑的拍了拍容初的头,“嗯!是挺丑的!”。
话落,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衫,他玉白色的锦衣沾染了许多青色的粘液,白发上也有,一时间,沧泊不禁皱起眉头道:“阿容!我们得去洗漱洗漱!”。
闻言,容初看向自己的身上,到处沾染了那青色的粘液,也就是那生灵的口水,她不禁嫌弃不已的道:“快!我得洗一洗!实在太恶心了!都是口水!”。
沧泊见容初面露嫌弃,好笑的打趣道:“那边有一条河流,我们走吧!”。
容初点了点头。
两人洗漱干净,见那生灵还在那捂着肚子打滚,不禁好笑道:“你方才在他肚皮上也没破多大的洞啊!”。
沧泊点了点头,“嗯!”。
“但我离开时,在他肚子里撒了一把毒药!”
闻言,容初不禁面露震惊,“你什么时候会调制毒药了?”。
沧泊笑了笑,转身到容初身后,伸手施展法术,将她搭在肩头湿漉漉的青丝一一绞干。
“沧泊!”
“嗯?”
沧泊见容初回过头看向自己,笑着道:“别动!”。
“我问你,什么时候会调制毒药了?你没回答我!”,容初伸手玩弄系在腰上的玉带,带着几分好奇,又问道。
沧泊看着容初手指缠绕在丝带上,一会儿打结,一会儿绾成花样,很是调皮可爱,笑了笑,“我一直都会调制毒药啊!”。
“嗯?”
容初见沧泊为自己绞干了头发,从背后走到她面前,面露温柔的为她捋头发。
“你是说,你为白仓时就会调制毒药了?”
沧泊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