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泊听着容初的话,不禁面露震惊,随即摇了摇头道:“阿容!这一切只是你猜测的!也许寒武并没有这么深的谋划!这只是单纯救你出来的法子呢!”。
容初摇了摇头,迎上沧泊有些受伤的眼眸,“且不说寒武的大义之志,就说寒武将这帛书交给夭夭!”。
“那个时候,寒武已经知道我在万丈渊,也询问过我是否出万丈渊!只是我当时顾念所谓的天命以及那道神谕,不愿跟他出来!”
“若是我愿意!我相信,我和他拼尽全力一定可以冲出万丈渊的!”,容初眼眸闪过几分湿润道。
“若那帛书里记载的是救我出万丈渊的法子!寒武为何要将它给夭夭呢?也许你会说必然是寒武发觉自己命不久矣!将帛书托付给夭夭,可是若是他陨落了,琅琊台九仙便缺了一位!更不可能救我出来啊!”
容初抬眼看向若有所思的沧泊,继续道:“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帛书里记载的不是我出万丈渊的法子,而是有其他的深意!”。
“阿容!”
沧泊突然面露郁闷的看向容初,带着几分委屈的模样道:“你这般夸赞寒武!我听着很不舒服!”。
容初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沧泊的脸,“不说他了!我们继续下棋!”。话落,便又落下一子。
沧泊见容初神色平静的下着棋,突然心生几分矫情,伸手将容初拽进怀里,佯装生气的模样看向她。
容初见沧泊这般模样,好笑的伸手又拍了拍他的脸,打趣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寒武在位时,天地安乐,海晏河清,天地清明!”。
“你心里其实对他是认可的!如今怎么因为我夸赞他几句,便小气了?”
沧泊闻言,郁闷的拿开容初拍打自己脸的手,“我嫉妒!”。
“就这么一卷隐晦的帛书,一支沾染了他气息的簪子!你就揣测到了他的这般宏伟谋划!”
“你们该是何等的心有灵犀啊!”
闻言,容初不禁心生了然,笑着捏了捏沧泊的脸道:“上一世,乐音与寒武是夫妻!夫妻一体,自然想到了一处!”。
话落,她吻了吻沧泊的额头,轻叹了口气,哄着道:“这一世,容初和沧泊是夫妻!这一世,容初只会和沧泊心有灵犀!”。
听见容初的话,沧泊不禁心下舒坦了几分,但还是嘴硬心软道:“若是你将九连簪上寒武的神识与云鸢共生了!你还会只与我心有灵犀嘛?”。
“会!”,容初瞧见沧泊那不依不饶的模样,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道:“这一世!只有容初,没有乐音!”。
见沧泊还是一脸郁闷,容初又哄着道:“这一世,我只是沧泊的容初!”。
闻言,沧泊忍不住展露了笑颜,心中愉悦至极。他与容初额头相触,心意相通间,亦是心满意足。
“沧泊!”
“我们继续下棋!”
容初看着棋盘上渐有攻守之势,不禁有些好奇,这一局,她与沧泊之间谁会更胜一筹。
闻言,沧泊也抬眼看向棋局,他主张果断的攻伐,而容初走隐匿的防守,如今棋盘上局势相当,双方难分输赢。
育沛端着果子进来,便见沧泊和容初俩虽面色平静,眼眸中却一片暗沉,棋子落下的速度越来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