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回过神,便看见宜妤一袭绯色罗裙立在不远处,视线看向自己,神色却是沉思的。
她的腹部高高隆起,面容沉思,眉眼间却是一片平静。
宜妤听见沉玉喊自己的声音,收起思绪,笑着看向他。见他步伐轻快的走近,熟络的伸手握住自己的手,她不禁会心一笑。
“方才想什么呢?这般入神?”,沉玉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宜妤的腹部,面露浅笑道。
宜妤笑了笑,随即将令月的事告诉了沉玉。沉玉闻言,摇了摇头道:“既然是令月的姻缘劫!能解开的只有她自己!”。
“哥哥这般做,怕是会适得其反!”
宜妤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姻缘之事,本就是难以控制的情感在支配!”。
“哥哥,他这般禁锢令月,也不是破解这姻缘劫的法子!”
沉玉点了点头,“既然令月这般迷恋水神!不如让她去水神那碰碰壁,也许便会浇灭她的热情!”。
宜翊接到宜妤的传信,正和令月在智翊殿喝酒赏月。
看着令月一副不情愿的模样,他浅笑着将酒杯递给她道:“喝了这杯酒,你便可以离开了!”。
令月闻言,狐疑的看向宜翊。见他一脸平静,不似开玩笑,她便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宜翊见令月这般决绝的模样,笑了笑,伸手饮下一杯酒,语气平静的道:“出了这招摇山,好自为之吧!”。
话落,便挥手解开了令月身上的法术。
令月听着宜翊的话,又看着禁锢在身上的法术解开,心思一沉,随即朝他作揖,冷着声音道:“令月,定然会好自为之的!”。
宜翊看着令月离开,朝忘川河的方向去,背影坚决,动作流畅。他不禁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道:“果然,又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狐山。
诸怀等在朝阳坡,看着迟迟才飘身而来的沧泊,不禁面露几分担忧,见他落身,忙焦急的问道:“阿容呢?她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沧泊摇了摇头,将容初如今还在那雪莲王中修复神识之事,简略的与他说了一番。
随后,沧泊又道:“怎么样?可查明是红狐族的谁暗中投靠了云鸢?”。
诸怀摇了摇头,随即道:“怕不是狐山的红狐族做的!”。
见沧泊一脸困惑,诸怀缓缓解释道:“几百万年前,红狐族本来都是居住在这狐山的!但是后来,因为红狐族的两大长老生了嫌隙,二长老便带着自己的追随者离开了狐山!”。
“最后这二长老带着他的追随者隐居在了天地间,再也没有了消息!”
“近日来,我暗中打探了红狐族的动静,发现自从红狐族的玉瑚仙子陨落后,红狐族的族长玉珊似沉浸在悲痛中难以自拔,除了在自己的殿内处理红狐族的事务,便是陪着大长老,也就是她的姑姑!”
沧泊听着诸怀的话,斟酌了一番道:“这玉珊族长与她的妹妹玉瑚仙子感情很好嘛?”。
诸怀摇了摇头,“这到不见得!但是这玉珊族长曾经带着她妹妹在白狐族闹腾了一段时日”。
“仔细说!”,沧泊点了点头,示意诸怀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