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栽听着诸怀那声音,不禁心下一凉,推开了殿门,走了进去。看着躺在榻上的诸怀,一本书盖在他的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一袭白衣如玉如雪,衬托出清冷的气质和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
“诸怀!我新做了一道点心!海棠酥!你可尝尝?”,松栽将盘子里的点心放在桌上,面带笑容的朝诸怀道。
诸怀闻言,伸手拿来了盖在脸上的书本,抬眼看向桌上放着的海棠酥,清冷的眼眸中乍然破碎出一缕光芒。
“海棠酥?”
松栽点了点头,笑着道:“是啊!知晓你爱海棠花,可是你祭司府的海棠花没开,我便用这面饼捏了海棠花形,做了这海棠酥,算是哄你开心的!”。
诸怀闻言,不禁面露震惊的看向松栽,“嫂嫂!你是说笑嘛?我府里的海棠花怎么会没开?”。
松栽看着诸怀眼里的落寞,不禁心生怜惜,斟酌着安慰道:“如今天气还热着呢?待秋风起了,海棠花也就开了!”。
“不可能的!”
诸怀摇了摇头,“我明明算计着时间,年复一年,它都会按时开的!算上今年,它都开了近九千次了!”。
“虽然,有的时候它也会生病,但它的花期从来都是不错时节的!”
松栽看着诸怀那落寞的模样,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斟酌着开口道:“诸怀!你跟我说,这海棠花是不是与你心里的那个女子有关系?”。
诸怀闻言,心生几分涟漪,随即面露颓废,伸手拿起那本书盖在了脸上。
松栽瞧着诸怀那模样,不禁心生几分了然,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道:“快入秋了,狐山的百花都要谢了!我打算明日在这府里举办一场百花宴!”。
“你若是想回祭司府看看,今日夜里就回去吧!”
“明日狐山所有的女子都会聚集在这府里,不会围堵你的祭司府!你也可清清静静的在府里待上一天!”
诸怀闻言,轻应了一声,“谢嫂嫂周全!”。
松栽笑了笑,轻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深水殿。
诸怀听着松栽走远,缓缓拿开了覆在脸上的书本,眼眸一片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心下一片空寂。
“阿容!你到底在哪里?”
许久,诸怀缓缓起身,坐在榻上看向桌上松栽端来的海棠酥,他暗中施展法术,不过一瞬间,桌上的那盘海棠酥便稳妥的被他端在了手里。
看着手里的海棠酥,如一朵朵盛开的海棠花一般,花姿潇洒,清香袭人。
他如玉的手指捻起一块,放在鼻间嗅了嗅,清香之下是浓浓的面饼香,他轻皱起眉头,放下了那块海棠酥,又施展法术将那一盘海棠酥放回到了桌子上。
看着手指上沾染的碎屑,他不禁面露几分嫌弃,拿起桌上的娟帕,用力的擦干净。
随即,起身捋了捋自己的衣服,缓缓走到一旁的床上,躺了下来。
阖眼浅睡间,他似乎又回到了近一万年前的狐山,在朝阳坡,他还是一只白狐,趴在一株树下,看着那树枝随风摇曳。
“阿容!你究竟去了哪里?”
“我好想你!”
“你送我的玉冠,它化成了一株海棠树!”
“你一定是海棠花仙子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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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小笺:(撒花)诸怀困顿了近一万年,终于要出小黑屋了!
沧泊:不准放出来!
小笺:(摆了摆手)你放心!诸怀不是你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