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自离开食盘山便一路往西,如今七大古神中五大古神齐聚忘川河畔,西方只剩下月神宓婵一人。云鸢抱着必须要将宓婵收入麾下的决定,飞驰到了玉盘山。
宓婵自那日被胡骨和一众司侍诬陷,便伤了心。遣散了一众司侍,因而玉盘山只剩她一人,万事都是亲力亲为。
“你是谁?敢闯本神的玉盘山?”,宓婵慵懒的躺在榻上,阖眼浅睡,感应到云鸢的气息,她冷冷的问道。
云鸢看着宓婵闭着眼睛,面露冷意,轻笑了一声,随即作揖道:“云鸢!”。
宓婵听着云鸢温柔的嗓音,睁开眼看向他,一袭黑衣,勾勒出他健壮的身形,挺拔矗立在面前,如一棵昂贵的槐树。他面容白皙,却一头红发,他面含温柔浅笑,却凤眼邪魅,内敛又张扬,温柔又邪魅。
宓婵不禁暗叹面前的云鸢是一个矛盾体,自相矛盾的容貌,自相矛盾的气质。
“云鸢?你也是神品?”,宓婵感应到云鸢周身磅礴的气运,不禁面露几分惊叹道。
云鸢点了点头,笑着走近宓婵身边,潇洒随意的坐在了她的榻上,凑近她的耳边,轻吐了口气道:“是啊!月神大人!”。
宓婵冷寂了几百万年,如今云鸢乍然凑近耳边暧昧的与她说话,一时间在她孤寂的心上激起了阵阵涟漪,她眼里不禁闪过几分慌乱,暗中施展法术离开了软榻,离开了云鸢,带着几分愤怒道:“放肆!”。
云鸢看着宓婵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下一叹,随即,面露愧疚的起身,朝宓婵作揖道:“是云鸢失礼了!”。
“但云鸢失礼是有缘故的!”
“能有什么缘故?”,宓婵冷眼看向云鸢,但见他一脸坦然,她突然不知如何怪罪。
“云鸢久仰月神大名!更是仰慕月神大人的美丽!但害怕月神大人嫌弃我粗鄙,因而这几百万年来,我都潜心修行,如今进阶神品!便匆匆而来,想要亲眼目睹您的美丽!更想要留在玉盘山陪着您,照顾您!”
“云鸢方才的失礼!都是因着您的美丽啊!若月神您因着我这般的缘故而失礼要惩罚我!岂不辜负我的一番心意!”
宓婵听着云鸢的话,暗中揣测真假,但见云鸢一脸认真的模样,她心中不禁有些摆动。这么几百万年来,她都觉得玉盘山孤寂清冷,身边的司侍也只是贪恋利益,从不与她交心。
“月神大人!”
云鸢见着宓婵眼里闪过迟疑,心下不禁暗笑,随即走近宓婵,趁着她斟酌之际,伸手搂住她,温柔的凑近她的耳边道:“您就当收了一个司侍!让我陪着你,照顾你,给您解闷,好不好!”。
宓婵闻见云鸢身上的气息,不禁觉得很是安稳,又听着云鸢温柔的嗓音,心下已然有了答案。
她佯装严肃道:“既然如此,你便留下来吧!但本神丑话说在前头,若你敢背叛本神,欺辱本神,后果自负!”。
云鸢闻言,忙点了点头。随即伸手将宓婵拦腰抱起,笑着道:“月神大人!天色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云鸢这么一抱,宓婵突然失了神,她从来是冷心冷情,不曾喜欢过谁,如今云鸢与自己亲密接触,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很是贪恋云鸢给自己的感觉。
“月神大人!”
云鸢将宓婵放在床榻上,见宓婵面露沉思,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带着几分愧疚的神色道:“您怎么了?是不是我方才用太大的力气,弄疼您了?”。
宓婵闻言,回过神看向云鸢,见云鸢一脸温柔,凤眼没了邪魅,流露出紧张和愧疚,她摇了摇头,“本神没事!你下去吧!”。
听着宓婵说无事,云鸢面上乍然破出一道浅笑,但听着她说让自己下去,云鸢忙摇了摇头道:“我不走!我要陪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