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真是无恶不作啊!”
“没想到,这女子,利用自己的美貌做了这般恶事!”
一时间,一众生灵齐齐指责旱玉,更甚有生灵施展法术朝旱玉打去,旱玉被天绳困住,根本无法施展法术抵抗。见着这般情形,旱玉也不禁心生慌乱。
闻言,鬼鬼不禁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旱玉会的,能用的招数,容初也会用,并且比她用的更好,用的更得人心。
旱玉也一脸郁闷,她没想到,容初居然学她,还学的这般有模有样,甚至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不是这样的!是有人栽赃我的!”,旱玉忙又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摇了摇头,一脸委屈道。
容初暗中笑了笑,随即又面露委屈道:“各位是不知晓!前些日子,那食盘山的食神大人也对这旱玉下了追杀令!”。
话落,又用着法术幻化出一道有食神的神令印记为证的帛书,递给一众生灵。
“她利用美貌勾引食神身边的仙使,活活将那仙使的法术悉数吸纳了去!害的那仙使如今灵识散去!食神痛失一位仙使!”,容初一脸悲戚的道,还假装很难受,秀眉紧蹙。
鬼鬼看着容初那扮娇弱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又看着旱玉气的脸色发青,不禁暗中窃喜,随即正色道。
“天地间居然有这般生灵,仗着自己美貌,就能为所欲为,做了坏事,难道能不受惩罚?”
一时间,众生灵纷纷点头,指责旱玉。
旱玉瞧着容初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愤怒道:“你!”。随即看向众生灵道:“你们休要被她骗了!”。
“我乃是招摇台的仙使,从未曾去过忘川河,也没有做过她说的这些事!更没有吸纳食神坐下仙使的灵识!”
“这些帛书的追杀令都是她伪造的!”,旱玉忍不住大喊道。
一众生灵闻见旱玉冷硬气愤的声音,不禁多了几分嫌弃。
“果然,方才的娇柔是装的!你瞧,露馅了吧!”
“那帛书上有水神和食神的神令,如何能做的假?”
“就是啊!”
旱玉闻言,暗骂自己着了容初的道,怎的忘记好好利用一番这委屈呢?随即,她带着几分勉强,暗中拧了自己一把,哭了起来。
那哭声凄惨,如梨花带雨,好生惹人怜悯。不少生灵瞧着又心生涟漪,忍不住道:“瞧她哭的这般凄惨模样,这其中怕是有误会吧!”。
鬼鬼闻言,冷眼看向那生灵道:“想要怜香惜玉?”。
随即,冷声朝一众生灵道:“我令丘山的子民,谁要敢为了这恶毒的女子得罪了水神和食神,不说是我,火神也定不会饶恕他的!”。
“你们仔细掂量掂量!”
一众生灵闻言,齐齐噤了声。虽对旱玉心生同情,但想着,她是得罪了水神和食神两大古神的,不禁退避之。
旱玉看着自己的扮可怜求同情的法子没用了,不禁冷眼瞪向容初。
容初依旧静静的立在一旁,迎上她的冷眼,随即面露伤心,小声抽泣着,忍得一众生灵心生同情。
突然,一道黄色的光芒由远而至,从良一袭靛蓝色锦衣飘身而至。随着他的动作,他腰间的小金铲发出悦耳的鸣声。
“阿容!”,从良一脸兴奋的看向容初,伸手摸了摸了她的头。
“受委屈了?”,看着容初眼眸含泪的模样,从良不禁冷着声问道。
众生灵闻言纷纷退了几步,一脸惊恐的看向从良,害怕被旱玉连累。有几个生灵还落井下石,指着旱玉道:“是她欺负了仙使!”
“从良!”,看着面前一如往常儒雅温润的从良突然周身寒冷,容初忙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甜甜的喊道。
从良瞧着容初美眸闪过的狡黠,心下多了几分了然。但还是冷眼看向众生灵,冷声质问道:“怎么回事?”。
旱玉看着从良飘身而至,心下不禁更加慌乱了,但她还是鼓起勇气,面露娇弱哭诉道:“食神大人,您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她们,她们污蔑我!我……”
从良闻言,不禁皱起眉头。随即,冷着声打断道:“区区妖孽!还想做了恶事逃脱!如今这般辩解,不知仰仗的是什么?”。
他虽才来,但听着旱玉那矫揉造作的声音,也知道这旱玉在装可怜,博取同情。虽知晓容初伪装了追杀令,但他怎么舍得拆她的台呢?
鬼鬼笑了笑,接了从良的话很不客气的嘲讽道:“不过是仰仗她的那张脸和那魅惑人心的声音!”。
“以为,谁都能拜倒在她的裙裾下!也不瞧瞧自己那模样!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哦!是嘛?”,从良冷眼看向旱玉,突然大笑着道:“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微末之辈!上不得台面!”。
“矫揉造作!以色媚人!”
容初瞧着从良如此给力,暗中松了口气。随即,可怜兮兮的拽着他的衣袖道:“食神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旱玉倒打一耙,非说我污蔑了她!”。
从良从不曾见过容初扮可怜扮柔弱的模样,瞧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下不禁多了几分柔情和怜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你放心!本神今日来便是为你做主的!”。
话落,鬼鬼从怀中掏出一帛书,递给从良道:“食神大人!这旱玉在我令丘山胡作非为,火神遭她毒手,不能理事,还请您也为我等做主!”。
从良点了点头,接过那帛书,看着上面写着:杀害厌火国祭司舒火,诬陷火麻国祭司遥火,以下犯上吸纳火神烨修神识。
从良不禁看向旱玉,瞧着虽她面露可怜,眼里却藏着三分算计三分狠毒。
他斟酌着开口道:“这旱玉乃是招摇台神智坐下的仙使,这公道,我等要问神智要才对!”。
话落,容初也附和道:“对!我等这就去招摇台,找神智评评理!”。
旱玉一听,不禁慌了。暗中挣扎,可这天绳却越捆越紧。她忙朝容初喊道:“仙使!你我是旧相识,你何故置我于死地呢?”。
容初笑了笑,看着旱玉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没有人要置你于死地!”。
正当容初等打算带着旱玉前往招摇台找神智讨要公道时,神智宜妤和宜翊俩飘身而至。
看着宜妤和宜翊,鬼鬼和容初不禁相视而笑,暗中松了口气,这事到此也算是了解了,没她俩啥事了。
宜妤看着众生灵交头接耳,面露气愤的模样,不禁有些挂不住面子。想着自己和宜翊怎么也是天地间最受尊重的神智,是能教导天地所有生灵的神智。
如今却为着一个旱玉,颜面尽失。看着被捆在天绳里的旱玉,宜妤不禁面色沉静,冷着声音道:“孽障!还不跪下!”。
随即朝一众生灵作揖行礼,面露愧疚道:“招摇台,定会给令丘山一个交代的!”。
话落,宜妤朝宜翊点了点头。宜翊便冷着脸,施展法术朝旱玉打去。旱玉瞧着宜翊打来的法术,不禁面露死灰。
这是剥离术!
旱玉心生恐惧,没想到宜翊会下狠手,直接剥离她的法术。
宜妤看着旱玉那模样,心下多了几分同情。带着几分无可奈何道:“你若安稳的在石头崖下修行,不偷跑出来做下这等恶事,也不会受到如今这般惩罚!”。
宜翊说到做到,不仅废了旱玉的吸纳之术,还打散了旱玉的本体,让旱玉变成了一块空有灵识的玉石。
看着宜翊手里化身成玉石的旱玉,鬼鬼不禁心生同情,但想着旱玉也是咎由自取。
如若她只是逃出来玩乐,便也是无辜的。可她居然贪得无厌,利用吸纳之术在令丘山为所欲为。
容初看着化身成玉石的旱玉,心下虽也起了涟漪,但到底是没有同情。旱玉在令丘山的这段时日,扰乱了一众生灵。
舒火没了,鸣火和烨修奄奄一息,厌火国和火麻国生灵死伤无数。到底,旱玉是背负了杀戮,如今归于玉石,只是重修法术和灵识,却也还是留着生机。
而那些遭她黑手的生灵,只能消散天地,他们何其无辜啊!
“阿容!”,从良看着神色平静,陷入沉思的容初,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喊道。
容初回过神,笑了笑,随即道:“你怎么来了?”。
从良看着容初眉眼含笑,松了口气道:“我那日与你说大成了!便想着去招摇台找你的!”。
“却是在招摇台,宜翊和宜妤说你在令丘山,我便来了!”
容初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敢情这宜妤和宜翊是知晓旱玉的事情,不过是借着她的由头来处理了。
“阿容!”,从良看着一脸笑意的容初,又斟酌着道:“神智如此做,不过是为着你!想让天地生灵瞧见你的仁爱、善良!往后的路走起来不那么艰难!”。
容初点了点头。
她知道!
知道神智宜妤和宜翊的一番心意,也知道从令丘山起,她不仅仅是忘川河的仙使容初,也是造化神之后容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