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听老人喊他,他也顾不得与叶景淮等几人的谈话,起身就朝厢房跑。
老人正跟孩子似的嚎哭个不停。
荆轲眼含愤怒,目光在屋里几个人身上扫一遍,冷言问:“你们谁惹他哭了?”
屋里几人面面相觑。多大点儿事儿,至于这么怒目相对吗?
徐叔那样一个总是将笑容挂在脸的人听到荆轲的质问,脸色都有些遍冷了。
吉祥仗着与荆轲有几分交情,站出来解释:“老人家激动的,大家没人欺负他。”
老人家抹了一把泪水,跟荆轲招手,“小畜生,你快看看,我给你找到亲爹了!”
说着,又抹了一把泪,“谁知道他是个短命鬼,比我死得还早?呜呜……”
荆轲抽起一本笔记,倚在桌边随意看了一眼,又无所谓扔回去,“我早就知道了,老不死,你别费心了。”
说着,毫不在意地直起身,“你就祈祷你自己吧,好好活着,争取活得比王八的年纪还大……”
“小畜生!”
老人也不哭了,破口大骂,“我费心费力帮你找你生父,你不领情不说,你还骂我是王八?”
老人看看眼前,也没啥可用的合手家伙,伸手就近抄起笔记本扬手朝荆轲砸过去。
“你个小畜生,打死你算了!”
“老不死,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别跟我动手,不然,我失手了说不定会把你打死了!”
祖孙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瞬间,不大的厢房空间演变成了演武场。
徐叔急得直跺脚,摆手招呼他们爷俩:“别打了,别打了,快住手!你们要把房顶掀开吗?”
吉祥跑出门外,想喊人来平息这场打斗。
刚奔出门口,就撞进叶景淮怀里边。
叶景淮扶起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快,屋里打起来了!”吉祥指指厢房。
叶景淮进屋,看到屋里桌子倒,椅子歪,一片狼藉,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
房间内尘土飞扬,鸡飞狗跳,连追带打,简直如小孩打闹的恶作剧一般。
叶景淮蹙起眉,脸色如千年寒潭之水,深沉冷酷,他连话也不说,抢过离自己最近的老人家手里的鸡毛掸子扔出窗外,然后,一把揪住老人后衣领,将他拖出门外。
“小祖宗哎……”徐叔急喊。
“叶景淮……”吉祥被他粗鲁的动作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