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淮等人一直等到天亮,雾气蒙蒙中,果真等到了山上的贼匪下山。
于是,一切按着计划展开。
吉祥顺利的救回来了,自己这方人员毫无伤亡。
吉祥是没事了,叶景淮却有事了。
叶景淮御马回到天马山,屁股彻底颠烂了。
徐叔心疼的眼圈红了。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叶景淮不在山上这段时间,他被皇帝训斥了。
原来,当皇帝得知叶景淮私自下山后,很是愤怒。后来,又听叶景淮的随从回来禀告说叶景淮带人去青州了,更是愤怒到了顶点。
皇帝就问徐叔:“他为什么屡次下山?可是有什么事情?”
徐叔回道:“年轻人只是在山上待不住,想出去转转……”
皇帝开门见山问徐叔:“叔安他带着伤就下山,可是有事?”
徐叔不敢说叶景淮对吉祥格外好,格外粘着吉祥。那可是捅破天的大事。
徐叔害怕呀,万一让皇帝知道小主子特别在意一个人,关键是那种在意与众不同,是少男少女间的那种在意,已经达到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那种在意了。皇帝若是知道细情,小主子估计还得来一顿竹板子炒肉,还是皇帝牌的。
小主子挨竹板子是一方面,不会有性命之忧。吉祥危险就更大了,他会有性命之忧。说不定会被皇帝杀人灭口的。
徐叔考虑到这其中的严重性,他不敢实话实说。
“回圣上,瑞王爷下山无事,只是年轻人在山上憋闷,待不住……”
“年纪不小了,都该娶妻生子了,竟然连这点儿定性也没有,到处乱跑,难成大事……”皇帝顿了一下,又问,“他没定性,你们这些奴才,尤其是你,就没劝导他吗?你年轻时候也在朕身边待过,朕把你安排在叔安身边,想必你也知道朕的用意,你就是这么教导他的?你真令朕失望!”
徐叔跪在地上,以头抵地,“奴才愧对圣上信任!”
皇帝一句话也没说,就看着徐叔保持着那个谦卑的姿势跪在那里。他叹了一口气。
“你站起来说话,别摆出一副朕要砍你头的样子。”
徐叔站起来,规规矩矩站在一边,等皇帝询问。
“徐顺……”
皇帝一喊名字,徐叔就知道,要完蛋了。皇帝这是发怒的前兆。
“徐顺,你在朕身边那么多年,你应该了解朕的脾气。朕就想听实话……”
徐叔又“噗通”跪在地上,磕头请罪,“圣上,瑞王爷真的就是下山去玩耍。这不是嘛,您也见过的,给瑞王爷和太后娘娘以及王太妃调理过身体的那个叫吉祥的大夫,那天,在山上采药,被刺客冲撞受到惊吓,回家休息了。瑞王爷是个良善的,懂感恩的,这不,听说后就打算下山去探望探望。”
皇帝皱眉,“你站起来说话。”
徐叔起来的时候,顺便揉了揉自己膝盖。
皇帝看在眼里,语气不那么严厉了,“徐顺,你说的可是实话?”
“圣上,千真万确。老奴不敢撒谎。您让老奴到瑞王爷身边来,是对老奴的信任。老奴深知责任重大,怎敢骗您?”
皇帝望着徐叔的脸好久,才道:“叔安年纪大了,身边连个贴身伺候的丫鬟都没有。朕怕他是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怕他学坏了!”
徐叔一听,立刻明白了,心里长长嘘出一口气,原来是怕小主子去烟花柳巷之地,“圣上,老奴拿命担保,瑞王爷从不去那些地方。”
“那就好。”皇帝最担心自己的心头肉做出过格的事来。
年富力强、精力充沛的少年郎,每天身边都围着一群同样年轻的随从小子。
身为皇帝,就怕叶景淮被下边的奴才们撺掇怂恿去喝花酒听歌听曲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