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洗……”
你来我往,推推搡搡间,吉祥脚下一滑,她“啊”的大叫一声顺着脚下光滑的青石倒下去。
叶景淮双臂一伸,就把她搂进自己光溜溜的胸膛。他搂着吉祥又向池里走了几步,池水就到了腰部。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叶景淮望着紧紧攥住领口不撒手的吉祥觉得好笑。
臭小子长得娘里娘气的,办事也女人似的扭扭捏捏,看着就不痛快。都是大男人,洗个澡至于吗嘛,跟要被人强暴似的。
“我不洗,我不脏的……”吉祥打死也不想洗这个澡。她知道自己的芯子是女孩儿,可叶景淮不知道哇。
叶景淮执拗的脾气又爆发了,一只长臂搂着吉祥的腰,一只手探到吉祥脖颈处。
吉祥急眼了,拳打脚踢。
“放开我,我不洗!”见叶景淮大手已经将她袍领处的第一个袢扣解开了,她低头就朝他手背咬了下去。
这一下可是结结实实的用力了。一口见血,鼻翼间立刻涌上血腥味儿。
叶景淮痛苦的嘶哈一声,一把推开她,满脸怒意,一触即发,可见她被自己一推,脚下不稳,摇摇晃晃后退又要滑倒水里,他心底一软,又伸臂将她捞回来摁在胸口。
吉祥被吓哭了。真是被吓的。
她不怕叶景淮阴晴不定的鬼样子,她是怕如果叶景淮非得撕开她的衣服,觉察她是女人,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本来,叶景淮就对她阴晴不定的,他还小肚鸡肠惦记着那一万多两银票呢。
吉祥清晰地记得初次给叶景淮瞧伤的情景,他眼里是明显的质疑:质疑她年纪小,质疑她医术,质疑她来路不明。
对于叶景淮这样的龙子龙孙来说,他们用的大夫都是御医,皇宫里的御医都是靠时间熬资历混出来的,年纪没有像她这么年轻的。太年轻的没经验,贵人们也不敢用。
叶景淮对她的轻视就是这么来的,也是根深蒂固的。这不是叶景淮一个人对她的看法,是大多数人对她这种年纪轻的大夫的普遍看法。
吉祥无法想象,如果被叶景淮得知自己是女人的话,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把她脑袋咔嚓了发泄他被欺骗的愤怒?
那个后果,她不敢去想。虽说这是她得来的二次生命,她不怕死,可也要死得其所。
吉祥哭了。哭得稀里哗啦,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一点儿梨花带雨的美感都没有。
叶景淮被吉祥哭得懵了。一次次挑衅他,触犯他的容忍底线,受委屈的是他,该生气的也应该是他,不是么?
怎么臭小子反倒哭起来了?
叶景淮见她哭声不断,呜呜咽咽如丧考妣的样子,心又柔软下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洗个澡至于哭成这个样子吗?不知道的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你说你,也是个姑娘家也行,我对你存有非分之想,你看看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我能对你有啥想法?我不就是让你洗个澡么?你吐的一塌糊涂,还在草地上滚了几个来回,这身衣服是见不得人的。来,赶紧脱下来下来洗一洗,搭在石头上晾晒一下,干了我们就可以上山了。”
“这是天马山?”吉祥停止哭泣,抬头问。
“是,这是后山。赶紧来洗一洗。你怕什么?都是男人,我身上有的,你身上也有。你也不是姑娘家,害羞什么?”
说着,叶景淮又要帮吉祥解扣子。
吉祥一把按住他欲动的修长手指,“瑞王爷,我……我不能在人前洗澡……”说着,又眼泪汪汪起来。
叶景淮停住,眼里露出掩饰不住的关心,语气也更加柔和:“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吉祥急忙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哪里不舒服?你说话……”叶景淮仔细打量吉祥的脸,想从她脸色上看出些端倪。
“咦?你脸这是怎么了?”叶景淮一手捏住吉祥下颌,一手抚上她脸颊,摸了一下。
脸颊上被拂过的地方露出的雪肌更是白里透粉,叶景淮抬起手指仔细打量指尖上淡黄的水渍,放在鼻端嗅了嗅,抬眼问吉祥:“这是什么?你抹脸上的是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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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淮:臭小子脸上抹的是什么?
吉祥:糟糕,马甲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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