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一拍惊堂木,威风凛凛,就连吉祥都被震得一激灵。
李县令介绍:“坐在主位这位是巡按御史大人,待天子出巡,今日,由御史大人问话,尔等需如实说来,若有隐瞒便是欺君之罪。尔等可听清楚了?”
六人跪在大堂地上,哆哆嗦嗦回道:“听清楚了”。
叶景淮开门见山问:“事发那天,你们谁来报案的?”
“回禀巡按御史,是小人报案的。小人叫陈六。”
“你介绍一下当天的情况。”叶景淮还是第一次坐在大堂审问别人。
他从几岁开始就跟随在师傅身边,在山上远离尘世。偶尔下山也能接触不同的人,但坐在大堂上当官老爷却还是第一次。他心里是忐忑不安的。
不过,毕竟是天潢贵胄,骨子里流淌的血液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面上不表现出来忐忑,别人也看不出来。
就连吉祥都纳闷儿,这瘟神板着脸,一脸严肃,怎么这么沉稳呢?她都有点儿慌慌的。吉祥目光往叶景淮脸上瞟,想从他脸上看出来一些慌乱紧张的情绪,可惜,没看出来。吉祥有些失望。
叶景淮感觉耳尖微微发热,他佯装不知道吉祥在打量他,扬高声音吩咐:“将那日的情况再说一遍。”
“御史大人,小人听命。”
叶景淮一拍惊堂木,“休要说这些虚的,本官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是。我家公子叫陈故,那天,下着雨。我们在十里香酒楼吃过酒,回客栈的路上,胡同里跳出一蒙面人,那人举刀就砍。”
“凶手跳出来后,砍向谁?砍了几刀?”叶景淮插话问。
“砍向我们公子,砍了一刀。”
“砍到哪里?”
“后背。”
“凶手是否受伤?”
“我们几人上前,与凶手搏斗,凶手也受伤了。”
“依你看,凶手是有备而来,还是临时起意?”
“有备而来。他跳出来就直奔我们公子。”
“你怎么确定他直奔你们公子?也许是你们公子离他最近呢!”
“小人就是靠近胡同这侧的,那凶手绕过小人砍向公子的。”
“你们公子习武吗?”
“我们公子武艺很好,平时练习,我们三五个人都不能近身。那天,我们公子躲过一招,第二招没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