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郅匹马飞奔,来至田豫大营高声道:“守寨的士卒听着,我乃是并州麾下高郅高长恭也,此次率军亲来援助公孙将军,速速传告你家将军,还望出寨会晤!”
哨塔上的兵卒本待以为要杀身成仁了,此时一听貌似不要大战,顿时窃喜,迅速点燃了火把,来了精神的高声呼喝:“可有令牌和将旗为证?”
高郅高举手中令牌:“仔细看清楚了,休要走眼,将旗在我身后百步之处!”
那哨塔兵卒举着火把仔细查证,确认无误之后,随即转身去寨内禀报。
隐隐约约的,高郅能感察到营寨里面,似有大波动,应该是对方在调动兵马。
回头望了一眼副将,示意对方警戒,而后继续艺高人胆大的站立原地。
少时,便见寨门大开,一众身着校尉甲胄的副将们快步而出,迎于大营门口,树立两侧,做迎接状。
“来者,可是战界桥,杀麴义,破磐河的高郅高长恭将军呼?”于一行人的簇拥之中,田豫走了出来,高问一声。
如今的高郅,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不说之前的征战经历,单是此次在冀州幽州二地闹出来的动静,就已经让公孙瓒和袁绍双方记住了他。
此时公孙瓒又正是处于劣势,能够有一名将带着骑兵来助,可谓雪中送炭,田豫又岂会冷落于高郅,所以当是带人前来迎接。
高郅也不矫情,让副将整顿兵马,自己则是和田豫先行进寨。
一边走,田豫一边和高郅谈论当时的战局,高郅也一边听,一边左右观察。
在营寨门口的旁边整整布置将近六十个守卫士卒,分为两岗,轮番守歇,并严禁外人接近,端的是滴水不漏,水泄不通。
高郅微微点头,一边继续前行,不多时,心思缜密的他,从田豫的话语中,再结合自己的讯息,也大致的推断出来了一些关于公孙瓒的信息。
此时的公孙瓒,已经很难有人能劝说得进去了。
不过想想也是,不论是古达还是现代,人人都愿意挑顺心的听,公孙瓒也是人,特别他还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
先不说损失惨重的他,对于袁绍的痛恨,单是损兵折将的郁闷就足以让他心情不爽。
这个时候,手下人还一个个张口一个“要忍”,闭口一个“要忍”,试问公孙瓒如何能忍?
不郁闷死了才怪。
所以说,语言是一门艺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看情形很重要。
当然了,虽然田豫的反应有些过于消极,但却也间接的说明,田豫他是个能看明白时事的人,他的智商和能力,在公孙瓒军中,确实数一数二。
而且,在方才的谈话中,田豫也谈及了青州方面的战情,其中一个人名也是引起高郅的注意。
田楷。
说起来,田楷,此人也是历史上有名的人啊。
田楷,公孙瓒部属、青州刺史。陶谦为曹操所攻,楷率刘备救援。
初平二年,瓒与袁绍反目,自率主力攻绍,分兵平青、兖,楷奉瓒命据有齐地。绍与楷连战二年,士卒疲困,粮食并尽,互掠百姓,野无青草。
后为袁绍之子袁谭至青州,田楷在与袁谭的交战中败退,逃往幽州,后在易京之战中阵亡。
说起来,也是公孙瓒麾下少数几个有名的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