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到的匈奴偏将,衣冠不整的握刀赶来。
顺着众人的手指望去,目之所极,茫茫的尘雾,已在百步之外,飞尘之中,果然有着黑森森的骑兵,正在狂奔而来。
“怎么可能,前段时间,不是刚刚才说汉人的军队,已经被他们缠住了么,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难道这些人,长了翅膀不成?”
驻守于内黄的匈奴偏将大为惊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恐之下,急是喝令关闭内黄的县门,准备迎敌。
可惜,如今已是为时已晚。
副将的奇袭太过突然,这些匈奴士兵的防守又如此松懈,他的命令刚刚传下时,副将率领的骑兵已扑卷而至。
一声暴喝,当先的副将刀锋扫过,将正在关闭县门的几名敌卒斩倒在地,一人一骑,如闪电般冲入了内黄。
在他的身后的两百铁骑,如虎入羊圈,呐喊着一涌而入。
“轰!”
杀入内黄县城中的汉家将士,横冲直撞,肆意的砍杀着那些乱成一团的匈奴士兵。
遭受突袭的匈奴守军们,则在稍作抵抗之后,就陷入了全面的崩溃,丢盔弃甲的望县城外逃去。
“不许逃,给本将顶住,谁敢逃军法处置!”
匈奴偏将纵马来回奔驰,试图镇压住败溃之势,但亡命的士卒却根本无视他的警告,只顾抱头鼠窜。
“大好功劳!”
目光炯炯,副将舞刀砍翻一名敌人,鹰目一扫,发现乱军中有一名敌骑在大吼大叫,料想便是匈奴人驻扎于内黄县的将领。
眼眸充血,杀气滚滚,副将猛一夹马腹,望着那名匈奴偏将方向,便如电射去。
受到敌方战将的人头刺激,副将手中大刀,抬臂挥舞。
长刀过处,如摧枯拉朽般斩开那些阻路之徒,一人一骑,直奔匈奴偏将而去。
那匈奴偏将堪堪回头,便眼见一员汉人的敌将向着自己撞来,避之不及,眼见刀锋当头劈至,只得举枪相挡。
“死!”
暴喝声中,副将手中的钢刀,挟着排山倒海般的狂力,呼啸而下。
锵!
“啊~~”
一声金属激鸣,一声惨叫。
匈奴偏将那诺大的身躯,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马上跌下,飞出数丈之远,重重的坠落于地。
“噗嗤!”爬在地上挣扎的匈奴偏将,满脸喷血,几乎筋骨欲碎。
他还企图说些什么,可副将已经不给他机会,刀锋划下,鲜血淋漓!
“将军!”一名并州狼骑赶来,撇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指着后方遍地堆积的粮仓道:“这满地的粮草,将军打算怎么办?”
副将驻马远望着内黄的粮草囤积之地,冷笑道:“一把火给我烧干净,我要用大火跟这些匈奴狗打个召呼,让他再也不敢小视我汉人!”
语气之中,迸射着猎猎的杀气。
“对了!记得把那些牛羊什么的牲口同样宰杀了,不能给他们留半点可能的口粮!”
“诺!”
并州狼骑得令,策马而出,大叫道:“将军有令,放火,烧粮,宰杀牛羊!”
片刻之间,烈火四处而起,几十座粮仓逐一被点燃。
熊熊的烈火四下蔓延,将残留的军帐与营栅吞噬,过不得多时,整座内黄粮营,便化成了一片火海。
赤艳的火光冲天而起,将半边天空烧得通红,副将驻马拖刀而立,远望着熊熊的火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相比之下那些逃溃的匈奴溃兵们,同样望着漫天的大火,无不是心有余悸,深深的为汉军所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