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微吟点头,再次折身返回庭院练剑。
雨家庭院中,一白衣男子负手而立,剑眉横竖,一脸严肃略带怒意。在他身前是一袭黑衣的雨天凌。
“天凌,这有半月时间了,你伤势也养好,是否可告诉我当日为何铩羽而归?”白衣男子目如剑的看着雨天凌。
“大哥,当日之事确实诡异,如我没猜错,方远手中所握必定是上古神剑。”
白衣男子乃雨天凌的大哥,雨家家主雨天行,剑王九阶的的修为,传言已是一只脚迈入剑君境界。
“上古神剑?”对于上古神剑他们只是略有耳闻却从未见过,只知道每一柄都有开山劈石的惊天之威。
“不错,在那最后关头,方远手中那漆黑的长剑自行飞动攻击,将我和宇文化剑都重伤。”
想到当日一幕雨天凌心中有些后怕,如不是他们走得及时,怕是要命丧方家了。
“如此说来当真是方远手中长剑的诡异,走,我与你一道去那方家看看,方远手中的剑到底有什么古怪,或许能够将它夺来。”雨天行眸中冷光连闪,迈步走出雨家,向方家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宇文化剑也带着一人从张家走出,此人身材消瘦,面容干枯,看上去与骷髅有几分相似,让人忍不住的生出惧意。
此人乃张家家主张仪云,实力与雨天行相同,都是剑王九阶。在今日宇文化剑疗伤出关,把当日一切告知了他,让他对方远手中的剑产生了兴趣。
在家练剑的方远丝毫不知四个剑王高手在向方家靠近,依旧沉心领悟剑法的奥义。
湛卢剑出迅如风,动如龙,每一剑挥出都有破空声响,剑气激射斩裂院中石头。剑锋所过,杂草纷飞,不少大树被拦腰斩断,气势惊人。
赵孟頫的《洛神赋》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越来越清晰,他手中的湛卢剑似乎变成了尽情挥洒的毛笔,以天空为宣纸。
“黄”坚定的在天空刻下一字,乃是《洛神赋》的第一字,在第一字刻出之时,方远额头已经见汗,气息略有不稳,脚步也变得虚浮。
“初”第二字写出,方远的身体已经摇晃,嘴角溢血。
“三年”又是两字写出,方远哇的咳出大口的鲜血,气喘吁吁的半跪在地,脸色苍白,一脸惊骇。
在刚才他略有所思,模仿赵孟頫笔迹想要把《洛神赋》书写出来,可不曾想才写四字就感觉似有重锤击胸,让他受伤。
看着天空那四个笔路清晰,点画遒劲,笔圆架方,流动带行的四个字逐渐消失,方远似有所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仔细的去回想刚才的所想。
每一剑挥出流动间的呼应精密,华丽而不故弄玄虚,有着化繁为简的奥义藏于其中。
“好剑!好剑法!”就在方远细心感悟之时,方家门外喝彩声传来,让方远心中一惊,连忙跨到大门处。
大门外,雨天行与雨天凌并肩而立,两人皆是惊奇打量着方远。
“雨天凌前辈,不知你再次前来我方家欲意为何?”方远提着湛卢剑,警惕望着两人。
“此事不怪天凌,是我让他带我来的,我乃雨家家主雨天行。”雨天行站上一步,打量着方远。
“哈哈,雨家家主好兴致,没想到会亲自前来方家一趟,难道是为了这方家的小子而来?”伴随着一阵大笑,张仪云和宇文化剑也出现了,与雨天行两人对峙而立。
看着突然出现的四人方远的心沉到了谷底,虽然那看上去似骷髅的人没做介绍,可方远已经猜到,敢于雨家家主如此说话的,必定是张家家主无疑。
“张家,雨家两家家主在陵县是大名鼎鼎的高手,不知到我方家来是想要做什么?”纵然知道面前四人都是剑王高手,可方远依旧寸步不退,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们。
“哈哈哈,莫要担心,我们只是听说你有一柄神剑在手,想要来一观,并无其他的想法。”雨天行哈哈一笑,扫了一眼方远手中的湛卢剑,目中满是惊讶。
张仪云没有说话,可在看向湛卢剑时,眼中已露出了贪婪之色,看样子是想要强取豪夺,把湛卢剑拿到自己的手中。
“此剑不过平凡之物,不劳众位惦记。”方远把湛卢剑收于身后,目光炯炯的望着四人,一脸警惕。
“方远手中神剑乃我太原府王家所有,谁敢占有。”忽然一声大喝从远处传来,让在场众人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