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的时间,正多坊抢了临川城中一大半医馆的生意不说,连带着周边的那些,胭脂水粉,布铺米铺的生意,都被分走了许多。
除非是极有钱认牌子的富贵人家,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买的是东西而不是门面,只要东西好,大店小店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小店的价格更优惠,还能讨价还价,住的近的,还给送货上门。
薛朗拿着这几日临川几家店铺的账本,黑着脸,看完之后,摔给了薛明盛。
薛明盛这几天被自己身上苦不堪言的病折腾的没精打采的,自从那一阵子亢奋过去之后,这几天似乎又截然相反的,好像对女人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似得,连最新进门的一个娇滴滴的妾侍,看着都起不了劲儿。
去拜访了容若回来,被他说的又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有心想让他给看看,但一来怕被薛朗知道,和善堂的少爷去找正多坊的大夫看病,这要是传出去,那和善堂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岂不是把客人往外推。
二来,薛明盛也有些抹不下这个脸,容若的态度不冷不热的,他好歹也高高在上的做了十几年的薛家二少,临川城里无论谁见着他都要敬上几分,以前最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应该就是薛明扬了,现在好容易薛明扬走了,这还没来得及喘过一口气呢,又来了个容若,而且,容若的出现可比薛明扬的存在气势汹汹多了,明摆着就是来找不痛快的。
薛明盛看了一遍,确实从正多坊开业之后,自家的生意便有很大幅度的下降。特别是和善堂,几乎少了一半的生意,但是其他的铺子,米铺胭脂坊什么的,虽下降却不太明显。
薛明盛心里也不痛快,但说实话没太将这当做一回事,薛家家大业大,少了这点生意不痛不痒,在他看来,薛朗还要单独提出来说,完全是小题大做,过于紧张了。
不过看着薛朗黑着的脸,这话薛明盛自然是不敢说的,耐着性子看了一遍,道:“这容若真是有些小聪明,若不是他想到了这样的法子,正多坊想在临川立足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不过爹,您放心,即便是这样,他也只能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的。他联系上的那些米铺布铺什么的,我都派人去看了,小的不能再小,全部加起来,也不如我们一家铺子大。”
薛朗看着薛明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本就阴沉的面色更加的阴沉了,沉声道:“拍人去看,那你自己有没有去看过?”
“我?”薛明盛噎了一下,随即立刻反应过来道:“我有看过啊,像这个王家布店,整个店还没咱们这厅大,统共就夫妻俩带个半大小子,一起不知道有没有一百匹布……”
薛明盛庆幸自己还真去过一家,不过不是特意跑去调查的,而是临川就那么大,这十几家店虽然小却不是在什么犄角格拉里,平时在街上走着,无意也能看见。那布铺,他就碰巧看见过。
听薛明盛真的能说出来,薛朗的面色稍微好了些:“那按你的意见,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不用将他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