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夜里结束战争,所有越族余孽都被抓了起来。陈长留的功夫,只能自保,昨天救下侯双喜的人是楚世勋。
当时天黑,没看清是谁,可当他发现救下的人是侯双喜的时候,恨不得转头再给侯双喜补上一剑。只是心里是这样想,但却在对上侯双喜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之时,触动了心里的柔软,却迟迟没有放下。
陈长留走了过来,拍拍楚世勋的肩膀,一夜未睡,衣服上占了水珠和血迹,称赞笑道:“表弟,这次你立了大功,我会跟陛下上报的。”
楚世勋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听到表哥说话,瓮声瓮气回答:“不用了,你自己领了吧。”他无官无职的,还是偷跑出来的,要这些功劳作甚。
“怎么了,你心情很不好?”陈长留小心翼翼问道,自从离开京城,不对,应该是自从来到越州,表弟就不正常,颇有几分喜怒不定。
“哼!”楚世勋扭头就走,去外面清点昨天的伤亡问题。一路上,楚世勋一边根据前世的记忆,寻找恨侯双喜的动力,一边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侯双喜拼命反抗,保护家人的决然表情,还有那一身被血液染红的血衣。
当血红的颜色,刺疼他的眼睛,这真的是前世那个贪生怕死的侯双喜吗?真的是那个心思不正,陷害别人,只知道享受荣华富贵而不择手段的蠢女人吗?
到了外面,侍卫长盘算了一下,正院昨天在他们来之前已经死伤八个越族人,那一个小队才不过十五人,被侯双喜一人重创一半。
到了现在开始,楚世勋才不得不相信,侯双喜已经不是前世的侯双喜了,不过即使这样,他仍不允许表哥和她靠近。
侯双喜一天一夜才醒过来,即使没有睁开眼睛,她仍能感觉到疼,疼,还是疼,全身都疼,疼得恨不得扒掉身上的这层皮。
经常来看望大姐的侯玉峰见大姐醒来,急忙道:“大姐,你可醒来了。”两只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一看就知道哭了很长时间。
侯双喜听了,看的哭得跟泪人似的弟弟,道:“还是不是男子汉啊?”出口的声音声沙哑,她这才觉得口渴的很。
侯玉峰赶紧擦擦眼泪道:“当然是男子汉,我只是太激动了。大姐,你口干,我给你倒点水。”
嗯嗯,这个小弟不错。
侯双喜一连喝了两杯水才稍微缓解干渴,长舒一口气,问道:“娘亲没事吧越族叛乱的事情镇压下去了吗?”
“大姐,你不要担心娘亲。知道你受伤后,娘亲以泪洗面,晕过去了。郑大哥给娘亲开了安神药,现在还没醒来呢。两个弟弟也很好,有奶娘照顾。外面的越族余孽全部已经剿灭,越族人的贵族全部被抓获,判绞刑。普通的越族人,则是成为我们大庆朝的百姓,重新打乱,分土地,不再是奴隶,好多越族人非常高兴。”侯玉峰回答道,事情总算过去了。
侯双喜了解大概,这里的越族寨子,只是头人享受,压榨下面的普通族人,日子过得惨兮兮的,现在大鱼死了,还剩下小虾,翻不起大风浪。
“哦,那就好。”侯双喜笑道,“我有点饿了,你让人给我弄点吃的。”
“好的,大姐。”侯玉峰赶紧到外面吩咐。
饿了很长时间,侯双喜吃了两碗粥,才觉得肚子里不空了。顾氏醒来的时候,见女儿没事了,状况才好些。
一连三天,侯双喜只是在晚上的时候才能见父亲一面,问了一些情况。侯三老爷言简意赅地讲了几项政令,得到很多普通越族人的支持。不支持不行啊,要被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