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我们走。”
“……我知道这很强人所难,”跪伏在地上的男人挣扎了一会儿,懦懦地开口道,“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无论她是生是死,我想知道……”
“你!”
“阿弥桑,等等……”少女从稗田阿弥的怀中挣脱出来,蹲下身子平视着前方那个狼狈的男人,“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所有跪在地上的人眼睛中出现了新的色彩。
“啊,我知道了……”
少女柔柔地微笑,果然她还是无法成为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另一旁的稗田阿弥捂着脸嘀咕着“又是这样,我这黑脸不是白唱了吗……”。
“我会尽力的……啊,不。”
她摇摇头改口道。
“我会做到的。”
——
“那些人,现在在哪里?”
“那些人?”幼小的鬼王先是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些人。”
她顿了顿,突然间那淡金色的鬼瞳中散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恶意。
“撒~谁知道呢?”
“被吃了?被杀了?被哪个妖怪当成了玩具还活着?还是侥幸跑了出来回到这里?”
鬼王嘴角边上挂着的充满着血腥与戾气的微笑令少女胸口一窒。
“既然输了与鬼的游戏,那肯定是将作为鬼的战利品贡献出所有的【畏】,至于那之后,关我什么事?”
“你——”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无论她是生是死,我想知道……”
伊吹萃香言行中对人命的漠视如同魔音般贯入少女的耳中,与几个小时前那个狼狈男人的喃喃自语诡异地合在一起,撩拨着少女心中某种漆黑色的情感。
“你把人类,当成什么了啊!?”
“怎么,生气了?”
伊吹萃香依旧在笑,本应是十分讨喜的萝莉笑容背后隐隐透露着闪着寒光的獠牙。
“妖怪捕杀人类,人类治退妖怪。妖怪猎杀人类获得【畏】来维持自己的存在,没有足够的【畏】不过是悄然消散而已,人类治退妖怪成功后提着妖怪的头颅换取功勋与荣誉,失败后不过是冥界中多添了一个冤魂罢了。”
“人类治退妖怪有什么错?为了生存有什么错?你有什么错?”
“妖怪猎杀人类有什么错?为了生存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按照阿紫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物竞天择,弱肉强食。人与妖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要憎恨,就去憎恨你的弱小啊,人类!”
“不对!你说的不过是你的偏见!你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暴行找借口而已!就在这个人间之里,就有一个能够——”
“哈?你说那个蓬莱人?”幼女鬼王嗤笑,“你还真的以为,那个蓬莱人的手里是干净的?别的不说,别忘了原来蓬莱药是在谁的手里。”
“……月岩笠。”
“历史倒是学的不错。”眉尖依旧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鬼王断然地下了总结。
“还是阿紫说过的一句话——
‘我们,都是鳄鱼的子孙。’”
——
PS:我都给我的节操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