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要面对的是当今的皇上,虽然再三在内心的最深处提醒着自己,眼前的这位,也只不过是和她一样的活生生的人,没有身份高低之分,可是心里这么想,紧握着的手心却依然出了汗水。
现在的苏月,满脑子想着的事情就是尽快离开,这是她在春华楼唱的最后一首歌,等下上了楼,她就可以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了。
前方的人群,向往常一样给苏月让开了一条道,她缓缓的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只是刚刚踏上楼梯,便听到身后传来她最害怕听到的声音。
“明姑娘请留步!”
苏月的脚步一下子便顿在了那里,等整理好当时的心情,这才淡然的回过了头。
开口说话的人事陈霜,他的表情在告诉着苏月,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我家主人,想与姑娘雅间一续,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陈霜所说的主人,无疑就是他身边的轩辕拓,苏月的视线落在轩辕拓的身上,没有在朝堂上的他,脸上涌现出淡淡的笑意,虽然是淡淡的笑意,在苏月眼中看起来也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十分对不起,我今日实在是有些累了,还望您能够见谅!”心中虽有些紧张,但是为了不让自己遇到什么麻烦,也只能先这么替自己开脱了,毕竟如果真的和轩辕拓在雅间一续的,她不担保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与他多相处一刻,便会多一刻的危险,她可不想自己恢复自由的日子,来年变成自己的忌日。
“既然如此,那我家主人就改日再叨扰了!”陈霜倒是客气,没有怎么为难苏月,只是苏月看的出来,在他旁边的轩辕拓,并不是怎么高兴。不急在这短短的几天里,能一再拒绝他的人,实在是不多。
苏月心中松了一口气,回头继续朝着楼上走去。
只是脚下的步子还没站稳。便听到身后又传来一声叫声:“站住!”
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本想快些离开的苏月不得不回过头朝人群看去。
人群中,角落里,一袭灰色长袍的男子,等半坐在地上。只见他不停的打着酒嗝,手上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倒酒,那个人,不是商城是谁?
苏月皱着眉头,看着商城喝的烂醉的样子,真希望今天,他不要惹出什么事情才是。
俗话说,自己是没必要听一个喝醉的人的命令的,再说这样的场面,也的确不适合苏月再逗留片刻。她回身继续走,只听到身后传来啪啦一声脆响,一些液体洒到了她的脸上。
“不是说了让你站住,不让你走吗?干嘛这么的不听话?”身后,传来了商城喝醉酒的声音。
**见事情不妙,忙上前搀扶喝醉了摇摇欲坠的商城:“公子,明姑娘今天的表演已经结束了,若是公子想看,还请明日再来便是!”
“你和轩王什么关系?你是喜欢他还是喜欢我?”商城完全不理会身边扶着他的**,醉醺醺的对着楼梯上的苏月说道。
苏月一听这商城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若是他知道了台下站着的轩辕拓是何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何况现在这种时期,他怎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若是让轩辕拓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她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了!
急中生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把商城给打发走,可是现在看妈妈那个样子,似乎根本无法让这个烂醉如泥的商城乖乖听话了。
特殊时期。应该采取特殊手段看来还要自己亲自出马才是。
苏月下了楼,朝着商城的方向走去。
只见商城醉眼模糊的看着眼前越走越近的美人,若不是**扶着他,他估计早就像一滩泥一样倒在地上了。
妈妈似乎有些为难,看着苏月道:“姑娘,这......”
“妈妈,没关系,交给我吧!”苏月对着**点了点头。
既然明姑娘愿意,当然身为妈妈也没有什么要顾忌的了,原本以为,明姑娘看到这样的情况一定会生气,而且在这样的场所,醉酒闹事的人大有人在,也是常见的事,只是这商公子是她们这里的常客,又挥金如土,自然是妈妈有些为难了。
这个该死的商城,什么时候不好,硬要挑在这个时候,这不是专门想要给她找茬的吗?本来,苏月对这个商城的印象就不好,虽说他至今为止对自己也没有怎么样,但总觉得他和一般的的登徒子没什么两样,如今见他喝醉了,这也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见明姑娘如此的关怀这位喝醉了的公子,其他的公子自然心中不服,同样是来春华楼听曲的,银两也不少花,怎么就没有这种接近美人的机会呢?看到眼前的美人,搀扶着那醉酒的公子,心中自然开始愤愤不平起来。
一时间,在场大部分的人,开始朝着苏月的方向涌动起来。
看着这喝的醉醺醺的人,正发愁的苏月,察觉到这一细微的变化,心里便更加的焦急起来。
“商公子,你今日先回去吧,等明日,我一定请你到我的雅间一续,怎么样?”看到现在的状况,苏月不得不先稳住眼前的商城。
有些醉意的商城,听说明月心姑娘请他明天到雅间,心里顿时开始心花怒放,对着众人便笑着道:“听到没,都别和我抢,明月心是我的,她不喜欢轩王......”
这是该死的商城,哪壶不开提哪壶,无意间扫了一眼轩辕拓,只见他站在人群之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估计是听了商城所说的话,现在是在静观其变吧。
皇室的人,是最注重什么颜面的,他们也会私底下到青楼要女人找乐子,但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青楼的女子动情,别说什么娶什么青楼女子了,而现在的苏月,无疑是贴上了青楼女子的标签。而现在她的真实身份,却是那可笑的侧王妃。
这个侧王妃,本就是她不愿意做的,是那个人硬塞给她的。她本可以拒绝,但却莫名其妙的接受了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