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武侠修真>紫玉清宁剑无声> 第十八章 遭算陷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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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遭算陷孤城(1 / 2)

 整个水寨寂静无声,王羽清之前多次出入,默默牢记了道路,此时提气疾行,没有片刻停留。直奔到码头附近,却见码头上人影摇曳,正是钟相与杨幺等人,王羽清伏在廊柱之后,只听钟相对一人吩咐道,“这次柳英杰欠了我们一个大人情,夏兄弟此去潭州交接柳府所赠财物务必小心,莫要让朝廷鹰爪看出端倪,给截了去。”

王羽清认得那人名叫夏诚,也是洞庭派中的一名头目,夏诚领了命,突然笑道,“柳府也真奇怪,出重金托掌门绊住崔宇,为的竟然是让柳承宗娶了那个姓陈的小丫头。”

杨幺在一旁贼笑道,“夏兄弟你没有见到陈绚宁那小姑娘的美貌,当真我见犹怜,真看不出柳承宗那冷冰冰的家伙却爱死了陈绚宁,柳英杰这才肯出大本钱找我们帮忙,哈哈,哈哈!”

钟相道,“你们都想太简单了,姓陈的丫头纵使是天仙下凡,柳英杰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子来托我们,其中必然有我们不知的缘故,猜想无益,今后再见分晓。夏兄弟,趁天还没亮,快点出发吧。”

王羽清在廊柱后听得心惊胆战,五内如焚,“自从入了柳府,从始至终便被这些人算计了,绚宁妹子此刻定是深陷绝地,我须兼程赶回去救她!”王羽清再顾不得其他,从廊边轻轻踏入水中,向下沉了四五尺,才向着船只的方位潜水游去。水面无波,王羽清闭气而行,摸到了木船底部,牢牢抓住。不一刻,船身一动,木浆如飞,载着船上数人和船底王羽清,出了水寨,向岸边划去。

木船在水上平稳滑行,水寨灯火已经看不见了,王羽清才轻轻从船尾露出水面,深深吸一口气。由于闭气良久,胸口憋的生疼,王羽清一面条理内息,一面盯着木船与对岸的距离越来越近。“咚”地一声,木船终于靠岸,船上洞庭派的人将缆绳丢给岸上之人,把船拴住,再放下木板,众人都登了岸。“夏头领,昨日小的收到杨头领通知,马匹已经准备妥当了。”

夏诚与手下六人正要上马,忽见一个人影快如闪电,欺近身来,急忙要拿兵刃,手腕一麻,接着胸口一痛,已经被点了穴道。其余六人和岸上那接应之人也是一样,被王羽清快手制服,动弹不得。王羽清挑了一匹好马乘了,将另外五匹也拉在身后,吆喝一声,马蹄四起,向潭州官道疾驰。

那日王羽清与自己道别后,陈绚宁便蹑足而行,跟在王羽清身后,出了微雨轩心中好笑,“到时候我出现在郊外等你同行,可不吓你一跳。”一高兴差点笑出声来,忙按住了嘴巴。

如此跟着王羽清往正厅方向而行,却见岔道上一人站在那里,方巾折扇,面容清雅,正是潇湘公子,“陈姑娘,在下等候你多时了。”

“潇湘前辈,不好意思,我有急事。”陈绚宁向潇湘公子打个招呼,又要往前走。

“且慢!”陈姑娘,“在下受人所托,要留你在此,你可不能走了。”

陈绚宁怒气上涌,“我敬你是前辈,却不怕你,你堂堂衡山掌门,武林前辈,阻挡小辈道路,意欲何为?”

潇湘公子不慌不忙,“听承宗说,陈姑娘得了黄山老人的真传,武功要远高于他,我看倒也未必,只怕是承宗那小子喜欢于你,因此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样,如果你能闯过了我这一关,便放你走,你看如何?”

陈绚宁哪还废话,道一声,“有僭了。”出掌如风,五指微张,正是自己的得意招数云里杜鹃。

潇湘公子“噫”道,“果然不错。”折扇一收,扇柄点向陈绚宁虎口,陈绚宁左手剑鞘一挡,右手将断虹剑拔在手中,反手一招辕门横枝,身形如苍松横摆,古朴凝重。潇湘公子不敢怠慢,脚步相错虚迷难辨,

将折扇当做短剑,贴身刺来,竟是一招太白醉酒。好个陈绚宁,不转剑身,断虹剑剑柄向外一捺,封住扇柄去路,这一招不属于任何现有招式,全是急中生智之举。一时间,潇湘公子连续变换招式,一柄折扇使出万般花样,扇子张开时如孔雀开屏,折起时又如灵蛇出动,模拟出点穴撅、短剑、匕首、盾牌、铁钩、短棍等多种兵器。陈绚宁看得眼花缭乱,只能谨守本分,以云海剑法绵里藏针,伺机而动。

这潇湘公子自负为绝顶高手,从来只佩服黄山老人、崔天魔等有数的高手,现在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少女抵挡到整整五十招开外,那是生平从来没有的事情。面子下不去,手上便连下杀手,也顾不得是否会伤了对方。原来这柄折扇扇骨是精钢所铸,坚硬无比,而扇面乃是以乌蝉丝织成,水火不进,刀枪不入,此时被潇湘公子运内力于上,更是威猛,陈绚宁被逼得气喘不已,内力渐渐提不上来。

斗到分际,潇湘公子以极高内力一抖,逼出了四根折扇扇骨,只见那扇骨如利剑般飞向陈绚宁身前,同时自己也猱身跟上,折扇点向陈绚宁膻中穴,令她瞻前不能顾后。

陈绚宁见扇骨来势迅猛,不敢硬接,使出摘花手中的绝招水袖流苏,将袖子一甩,借力打力,扇骨变了方向擦身而过,全钉在身后树上。但潇湘公子那一点之力再也无法抵挡,刚以全部心神避过扇骨,内力也正在空虚,被正中一点,头脑一晕,便昏了过去。

陈绚宁也不知自己昏过去多久,反正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微雨轩的床上了。想要起身,却感觉四肢无力,爬不起来,一提气,竟是半点内力也使不出来,更要命的是,自己身上的衣衫都不见了,只穿了一件小衣,被裹在被子里,又是伤心又是害怕,“这潇湘公子到底为何要对付我,大哥此刻必然去了洞庭湖,表哥呢?表哥知不知道我的遭遇,会不会来救我呢?”

如此躺了大半日,腹中饥饿,便大声叫唤,“喂,有没有人,你们要把我怎样!”院外的仆人都不在,或者说都没有出声,陈绚宁叫得喉咙都哑了,也没有半个人影出现。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陈绚宁心生绝望,“没人来救我,大哥不在身边,表哥也踪影全无,我的清哥,清哥更是不知身在何方,我便是死了,也不能让贼人玷污了。”想到一个死,陈绚宁就想咬舌自尽,又怕死不干净反而变成哑巴多增痛苦,正在犹豫,房门却开了。

陈绚宁费力地转头看向门外,却看见个衣饰华贵的中年妇人端着盘子走了进来。那妇人将盘子放在桌上,自己在床边坐了,满脸疼惜亲切地看着陈绚宁,“陈姑娘莫怕,我是你表姑母,承宗是我儿子。饿了吧?我给你带吃的来了。”

陈绚宁颤声道,“我为什么不能动,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那妇人和蔼可亲,笑着说道,“别怕,是我替你脱的衣服,没有男人看见你身子,我们怕你醒后还要挣扎,因此喂了你沉香丸。”

“那你们为何要这样对付我,我们只是表亲,即使亲如父母也不能如此限制我的自由。”

妇人却不回答,“你先吃点东西,这银耳羹里放有沉香丸的解药,只要多服几次,你就可以下床走动了。”说着端起盘中的一只小碗,“我来喂你。”

陈绚宁拼命转头向内,“我不吃,谁知道你在这里面还下了什么毒药!”

“你已经不能行动,我们要害你也不用再喂你吃的了,这沉香丸药性太猛,你不吃东西,不服解药,便一直不能动弹,你若不信这是有益之物,我便吃给你看。”说着,那妇人将一勺银耳羹自己吃了。

陈绚宁等了片刻,见那妇人言笑如常,这才信了,由着妇人一勺一勺地喂到嘴里。

吃完银耳羹,那妇人却不便去,依然坐在床头,满脸慈爱,“宁儿,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是真喜欢你,我家承宗不懂事,你要多担待。”

陈绚宁见她说话没头没尾的,“表姑母,表哥人是不错的。”

那妇人喜道,“你喜欢承宗那就更好。”

“喜欢是绝不可能的,他冷冰冰像根木头一样,说讨人喜欢那肯定是瞎说八道。”

妇人也不以为忤,“不要紧,今后在一起,你自会喜欢他的。”

陈绚宁吃惊道,“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

妇人笑着起身,“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陈绚宁的感受就像刚吃饭吃到一半就被夺了筷子,明明心中有万千疑问,却没人解答。忽然心中想道,“哎呦,不对,她们脱了我衣服,那我的绿玉凤头钗可是被他们拿走了?”

心中一急,便想撑着起来,那碗银耳羹果然有些效果,陈绚宁觉得自己力气恢复了些,但恢复的也只是有限,想要起身却依然不能。“喂,有人吗?我要去茅房!”

房门立即开了,进来个十五六岁的丫鬟,“陈小姐,房里有马桶,我服侍你。”陈绚宁无计可施,“我又不想去了,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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