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炽天没有说话没有动,静静的看二穿插于线中。
“站着别动,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说话。”
二闭上眼睛,线随着他周围十之禁的运转而移动,时快时慢。尽管如此,没一次靠近过银炽天。
“好了。”二走到他身边,”如此破,早该碎了。”
银炽天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索性跟着二默默退场。线没有消失,不过是他们经过的时候会变黑。不久后,他忍不住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遇到比它更黑的东西而已。”
“你很白。”
“再黑的东西在黑暗中也无法看出,就像这天一样。好了,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过来。”
银炽天没来由的迈步,不是因为他相信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相信他。
一路上,除了残破的线,就是失落的d人。只要与他们无关,没有伤害他们切身利益,他们就一直保持冷漠。无所事事的眼神,空洞的灵魂。并不是他们想习惯这样的人,而是他们只能接触这样的人,这是活在破碎的悲哀。
而有些人不一样,银炽天从小在这里长大,无数的牢笼摧残着这片土地,他不想也不能做任何事。
“能叫你的名字吗?”
“二。”
“不是代号。”
“待你摘下绷带之时,就是你知我之日。”
银炽天没再问,他知道问不处什么,别人不想说,一定有他不想说的理由。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问?让他在意的是他的理由,他不知道是随便说说,还是约定。
线断了,阵灭了,行尸走肉的失魂重新回到街上。他们不曾触碰,即使触碰也是快速躲避,他们害怕着未知的事物,二就是这样的未知。
“看看他们,猜不猜是不是怕我?”二双手枕在脑间,”好奇害死猫,可不好奇又不能进步,他们最大的悲哀是有好奇心无胆量。”
“你没必要来。”
“都答应了。”二看看他们有些无奈,”你不黑是因为无光照射?还是长期藏在绷带后面?”
“嗯。”
破碎的黑他早就知道,天黑地黑人也黑,而他的肤质似乎从小就好点,长这么大没黑国。事实上,他不曾问也不曾在意这些,问银正他也许知道,可银正本身就活着光的阴影处,说到底他也没见过银正的庐山真面。经二这么说,他才刻意观察了他们偏黑的肤质,好像习以为常一件事,就正常了。
他们回到曾经的地方并不难,难的是见证它的变化。曾经阴暗无光的大厅依旧少光,只是多了根不灭的烛。
银正是拿起蜡烛,仔细检查过不是纵横!据他所知,只有纵横拥有如此长寿的燃烧寿命。他看了看远处的座椅,曾经的人消失了。
二拿过他手中的蜡烛,自顾自登上王座,但不是坐,而是查看四周。他毫不客气的对银炽天说,”过来帮忙。”
银炽天没有说话,默默来到他身边。二没说他要干嘛,转手把蜡烛丢给他,随后推椅子。染上一层晕影的椅子厚重,他不曾靠近也因为厚重,可着手而动却很轻。二很轻松就推开了椅子,之所以给他蜡烛是因为不想被灼烧。
人与人最大的区别,是思维方式的不同。就好像他看到这把椅子只想着远离,而不是推开。
该做的事迟早有人做,他并不觉得这么做有失身份,他和银正本就谈不上亲情,只是满足对方需要的交易罢了。
“别动!”
突然严肃的声音吓得他手抖了一下,直坠的蜡泪滴到二手上,他刚想说对不起时却被二拉下身。
“把火灭了。”
“普通的风和水无法熄灭。”
“倒置。”
银炽天按他说的做,果然灭了!这时候说不惊讶是假的,”为何?”
“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面,说不清对错,但能改变一些东西。”无火中他笑了,绿色的光包裹他,顺着他的头发扩散。
银炽天看着满屋子的萤火虫发呆,在破碎不是火的颜色就是光的黑暗,未曾见过这样的绿光。他伸出手,任由萤火虫停在他手里,”怎么做到的?”
“不是我做的哦。”二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们一直都在。”
“什么?”银炽天忘记萤火虫,呆呆的看着他。
“人至少要用一只眼睛看世界。”二指了指地上,”瞧瞧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