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以后可能还会相处一段时间,小心不要那么冷漠……”
“平平淡淡难,我会在你杀了我之前杀了你。”孔哑伤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吕心接受她的挑衅也不惊讶,自顾自的裹着绑带,“你的东西我会还你。”
“玄司大人,我想还是开始我们的交易较好。”孔尘一如既往的笑,“我们每个人活着都要有一个理由,如果一个人活着的理由,你说他会不会死掉?”
“不会,他会寻找下一个理由。”
“哈哈哈,真是玄啊。当初就不应该把你带来,你太能祸害人了。”
“留着就安全了吗?”
“更害!”
“有你这么说盟友的吗?”他到柜台拿了瓶酒,“在此之前,让他去一次玄崖。”
一直沉默的颜九微微皱眉,“你确定?“
“迟早会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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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顾廷琛知道厮杀的人分别是叁坎和肆兑的,他们死得差不多了就退场了,而他也在他们前离开。这就是王不死的第一个交易,虽然他不明白这么做的原因,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欺负的小男孩,所以他欺负了别人。
他没记错的话再过几个时辰就要开始了,他离开虽生的最后一道坎。然而他回去的时候虽生却关门了。虽生的入口本就是一间破败的房屋,平时少有人在外逗留,他知道虽生有密道,但不知道入口。他很好奇,这座常年大开的人命赌场居然关门了!昨天还像多年前那样热闹,若不是看见已成少年的绿儿他几乎以为这里的时间冻结了。但他终究只是好奇一瞬间,转身默默离开。
他能感觉出王不死说的“大事”要开始了,可这与他无关,他只要在这混乱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方净土就好,而属于他净土的哥哥却迟迟不见下落。
活在契耽,要么被欺负,要么欺负别人。很显然,他是主动的,在自己利益受到威胁时,任何事物都可以作为武器。他最强的武器是剑,最重要的武器是刀。
他洗净浑身的鲜血,只为回到当初的玄崖。虽然奇怪的事发生了不少,但他还是习惯一成不变的事,虽生的规则就是他习惯的事,习惯的东西消失了不得不去探索另一个习惯的事。他再假装自己有多大的冒险精神,最终只是为自己想静静找理由罢了。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消失。
当他来到玄崖的时候,已是另一番风景,花谢了,因为没有了寄养。可他知道,这里从来不缺寄养,那就是花被人消除了。兽大抵不会那么无趣,随着花消失的还有持有毒液的残尘蝶。
顾廷琛看着有些秃的山岩拿出小刀划上去。
石岩都没有法则那样一成不变,攀爬过程中他能感受到松动,不是来自山体的松动,而是石岩的松动,因为攀附于它们的彼岸花不见了。
顾廷琛朝着崖中之洞爬去,他知道,那又是一个林中小道,只是这次布置结界的不再是王不死。他能看到一些褐色斑点,以前在甄香镇见过,平静而柔和。
顾廷琛没有急着进去,而是靠在崖边站着。他上次被王不死从上面踹下来,当时花深亦或者大门没对他开放,他当时就没有发现这个洞口。他没来由想到千鸟山,或许当时的门关了,连他自己都进不去,这是他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
他有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只有两件物品,一个小小的指魂针和一撮毛发。
时隔多年,不动的指魂针转动了,直指不死王府,所以他打算从这里爬上去,然而中途遇到一个山洞。
起初,他并没有打算进去,再美的风景在他眼里也是血色。他准备用十之禁修复一下折损的刀,却没想到突然滚下大石!周围又没有可抓物体,跳下去也没有常开的彼岸花,所以他选择进入洞中。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很快融于黑暗,偶尔有萤火虫划过脸颊会有些奇怪。在它们飞走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去擦,手上并没有血渍。
这里比石鸟巢穴温柔多了,又是萤火虫又是彼岸花。
若不是能分辨彼岸花,他又以为是尸山血海。这里的道路四通八达,他之所以能进入最宽敞的地方,是因为这里有光。
他看到远方的黑影暗自拔刀,却在过去途中,撞上脑袋,在他前面还有一堵墙。
“过来吧。”颜九朝他微笑,“你一个还会来来这里。”
“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通过他的诉说,他这才看清除了他们还有第三者,就在他撞到的这面“墙上”。
球的颜色很弱,但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