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男无奈的看了一眼楼下,随意道:“算了算了,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处理。走了走了,咱们回家。”说着,便一把搂过银炽天。
“那里不是我的家。”说着,拔开他的手。
“啧啧啧,闹别扭了。”
银炽天无语的看了一眼他,“我们没这么熟。”
“啊呀呀,你这么说就伤我的心了。”绷带男故作悲伤的摸了摸胸口,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银炽天鄙视的直翻白眼,扭头不理会他。
他们所说的“家”指破碎,估计又是老头子发疯。而他们也确实不熟,上下级关系。奈何这个人脸皮厚,毫不知耻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通过考验成为十大代号人之一。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正事还是要做的。
绷带男随手一挥,开了个结界。
“走了。”
闻言,女孩缓缓抬起头,默默走过来,静静钻进去。银炽天紧跟其后,绷带男垫底。
看了下面一眼,无奈的叹气。
“造作啊……”
楚霄霄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严格意义上,是跑在路上。
虽不知跑了多久,可脑海中顾廷琛惊讶的表情挥之不去。
不知为何,突然就亲上去了,脑子发烫吧。
这些都不是重点,他还解释得清吗?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但好像离初衷越来越远了?
囧破的走着……
老实说,他不太清楚自己的行为。
为什么呢?因为他此时正蹲在树上。
“嗨,何同学。”
“……”
是的,除了他还有顾廷琛这个神经病。
他也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几分钟前,大概是几十分钟前。他走着走着就蹲在墙角下,双手抱头捂脸。
也不知道顾廷琛是一直跟着他还是巧合,总之,他们又“巧合”的相遇了。
然后顾廷琛说他刚来这个市,人生地不熟无聊,让他引路熟悉环境。
可他又比他熟悉多少,平时基本上大门不出,很少到处转悠。即使要去,也是在这片枫林。
莫名其妙的又来到这片枫林,一个敢走,一个敢跟。
但他确实不记得为什么要爬上这棵树?
可能是为了躲顾廷琛,也可能是想一个人静静。
有些人脸皮厚,非要打断他,他也很无奈。
这棵枫树很粗壮,以至于能承受他们两人。
枫树之上,莫名和谐。
“刚才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你不必在意,就当我发神经。”反正空间那么小,避无可避,他也不啰嗦。
然而,顾廷琛一本正经的撑着下颚,道:“确实很唐突,会感冒。”
“……”楚霄霄无语凝噎。亲嘴跟感冒有什么关系?我没病。
“下次出来时候记得叫上我,不要把自己藏起来。蹲在角落里,万一墙倒了怎么办?”说着,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
“……”
原来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不然怎么感觉怪怪的。他说的是亲嘴,他说的是墙倒。
叫上你有什么用?楚霄霄恶狠狠的鄙视他,恢复记忆这件事先放一放,容他无语三十秒。
“你觉不觉得君幽很像阿银。”
楚霄霄抬起头,侧过脸,看着顾廷琛绘声绘色的表情。
你丫的没完没了了是吧!
冷静的笑笑,默默抬脚……
“是啊……”
顾廷琛没防备,应该说是对他没防备。于是乎,悲剧了。
“啊!”
好在下面有枫叶垫底,不然白头发上准是泥土。
可情况也没好到那里去,只见顾廷琛白发的发丝上沾满了树叶。
这点高度不至于摔残,更不可能摔死。因为他是顾廷琛,即使摔残了也可以用十之禁治愈,再不及他亲自给他治。
算了,自己也不要下去了,静静的待在这里吧。
虽说如此,他也终于不明白顾廷琛为何突然说这个!不过,经他一说,谢君幽和阿银真有几分相像。
不是外貌,而是一种感觉。
末了,顾廷琛站起身,抬头仰望坐在树上的楚霄霄。
“你下来!”顾廷琛倒是不在乎楚霄霄踹他,应该的。
“不要。”楚霄霄狠心的扭过头,这一瞬间,他只想一个人静静,他怎么这么啰嗦。
“你先下来,我有事跟你说。”说着,伸手扒拉头上的树叶,毕竟头顶绿油油不是什么好事。
你傻了吧!刚刚摔的那一下脑子也跟着坏掉了,我们离得这么近,直接说不行吗?树上树下又不影响声音的传播。
“你现在说又不是不行。”楚霄霄鄙视道,就差挖鼻孔了。
“不行!”
脑子果然坏掉了,对于这种人,无视是最好的选择。
莎莎—
“喂喂喂,你干嘛?”楚霄霄被他吓到了,紧紧抱着树干,生怕掉下去。因为顾廷琛这撕发起疯来还会摇树!
“让你下来。”顾廷琛平静的说道。
“……”
果然还是那个顾廷琛,果然还是那个神经病,果然还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