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不喜欢,是厌烦。”灼华的睡意随着这个问题消了不少,
“一群人为了个位置争得死去活来的,那个位置虽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一辈子困于其中,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的......其实也什么权利都没有得到,还累人伤己,多没意思。”
看着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眸变得幽深,眉头微蹙,也没有要打断的意思。
灼华继续说着自己的愿想,“我若是有钱有势,我一定出去闯荡,游遍山川湖泊,吃遍天下美食,好好享受这‘得来不易’的生命。”
良久,却有一声低叹响起,“唉......”
“为何叹息?”
“女子不易。”
旋即反应过来,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道:“这只是小女子的愿想,别学了去,作为男儿,还是要心存大志,学成献于帝王家,报效国家的。”
君洛桑只笑了笑,可笑中带了一点苦涩和一点意味不明的情绪。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灼华追问道。
“你的奇谈怪论倒挺多,以后别对别人说了,小心祸从口出。”
君洛桑给她提了个醒,这番言论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整个国公府都得陪葬。
“多谢提醒,刚刚失言了。。”
灼华扶额失笑,暗怪自己一时兴起,把那套现代人崇尚自由、享受生活的思想搬了出来。
他又从怀中取出一个漂亮的锦盒,“呐,给你的。”
“什么?”
“自己打开看。”
“无根草。”
她轻声低喃一句,随后笑容像爬山虎一样,爬满整张脸蛋,“你这么快就找到了!谢谢你,君洛桑。”
清脆灵动的声音充满君洛桑心间,看着她笑得灿烂,他整个人心情也很好。
想着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自己好像一件也没还,心下不好意思,想了会儿道:“君洛桑,你救了我的命,还帮我找到了解毒药草,这恩情我已不知该如何还了。以后我制的解毒丸、保命丸、防身粉等都送你些。
除此之外,现下我也没有能力还你其他的,这样吧,我许你一个承诺,等日后我有能力了,帮你做一件事,无论做什么,我都帮你,除了违背天理的。”
其实他还是想回答‘不用的’,但是...舍不得。
“好。”
云灼华不知,这一夜,君洛桑记了好久...好久。
“啊,好困,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灼华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明明是温情感动的氛围,因为这一句话,荡然无存...
这女人,刚过河就拆桥。
下一秒,君洛桑就发现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摇了一下,
不动。
再摇一下,
还是不动。
看来是真睡着了,君洛桑扶额叹息,暗想道:你还真相信我,也不怕我做点啥。
将她拦腰抱起,朝里间走去,轻轻的放在床上,给她捏好被角,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小声嘀咕道:“和本王说着话就睡着的,你还是第一人。”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君洛桑又想起了白日里,他见穆老的情形。
穆老是星北阁的长老,一生痴迷于研究医术,这次能惊动他亲自送药来京,想必是很想见见你,可......
“王爷,这药材的用途和用法连老朽都不清楚,要么是那小娃娃看了老朽没见过的医书,要么就是医术比老朽还高,连这么偏的药材都识得,王爷帮忙安排一下,让老朽见见那个小娃娃。。”穆老讨好道。
一向心高气傲的穆老,只有在求他的时候才会叫他王爷,会用如此讨好他的语气和他说话。
“看她意愿,她相见就让你见,她不想见,你就回星北阁吧!”君洛桑没再给他机会继续游说他。
思绪拉回现实,摇头呢喃道:“现在的你应是不愿见的吧!”
随后闪身出屋,空气中又安静了,就好像这期间一直是这样的。
第二日,云灼华直接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乐仪来看了好几次都没醒,丫鬟有点着急,害怕小姐生病了。隐于暗处的云清很是平静,他可是知道,昨晚那个人很晚才走。
和云清一起隐于暗处的云风看出了端倪,主子昨夜睡得很早,不应该到现在都没醒。
现如今两人轮流值守,昨夜刚好轮到云清,又看他一脸淡定,便将人拉到一旁,小声询问:“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云清想主子也没说不让说,便也低声道:“昨夜有故人到访,主子陪人聊到很晚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