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一张给我看看,看我认不认识。”萧琛玉好奇道。
灼华没好气道:“你不写我就让云风进来写了。”对着门外喊道:“云...”
“行了,我写,你念吧。”萧琛玉败下阵来,笑道。
“雪莲子三钱,青香草一钱......”念完停顿,又道,“还是老规矩,两碗水煎成一碗服用。呐,这颗保命丸送你,关键时候可以救你一命,权当是结交你这个朋友的赠礼。我等下就离开,你也不用送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这药丸我就收下来,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玉牌,只要是萧家的店铺都识得此玉佩,有求必应。”
萧琛玉拉着他向花厅走去,“送是必须要送的,饭也得吃了,家父家母已备好了宴席,请吧!”
一桌子美味佳肴,大大小小二十几道菜式......
“十公子,您对犬子的再造之恩,萧某万分感激,这第一杯酒我先干为敬;先前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您见谅,这第二杯酒我自罚;琛玉是萧家的独苗,您救了他,就等于是救了整个萧家,这第三杯酒是代表萧家上下两百多口人感谢您。”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说者动容,听者落泪。
“无须这么客气,有缘相遇自然得帮一把,俗话说:帮人即是帮己。现在我们也是朋友,朋友有难,岂有不帮之理。况且,我还指望着萧少爷帮我挣银子呢!”
灼华一双美眸,泛着点点星光,真挚的看着席间各位,语气似庄重又不失幽默风趣,化解了席间生出的几分悲伤。
“是这个理,十公子,那我们以后合作愉快!”萧琛玉也端起酒杯,向她敬酒。
“合作愉快!”
一顿饭是吃得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萧家人将灼华送至大门口,萧家主道:“十公子,这一万两是犬子的诊费,请你务必收下。咱们这诊费归诊费,合作归合作。”
“这......”灼华抬眸看了一眼萧琛玉,见他点头,一副不容拒绝的神情,笑道,“既如此,那我就收下了。”
看着二人策马离开,萧琛玉仍久久未动。
“主子,云清传来消息,国公爷要去桃林,说是想和你一起用晚膳。”
跑出一段距离后,灼华打算休息一会儿,便听见云风的声音传来。
“什么?”灼华大惊失色,声音都高了几个度,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斥道:“你怎么不早说,上马,抓紧时间赶回去。”
可一定要赶上啊!
主仆二人,挥着马鞭,哒哒哒的骑得老快,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一地尘埃在空中凌乱。
另一边,桃林里蓁园内,这半个月是要多平静就有多平静,在云清的精心‘打扮’下,乐仪扮成云灼华,每天不是读书练字,就是抚琴绣花,还时不时的去桃林里走走,那日子岂是一个‘惬意’了得!
当一个护卫跑来禀告,国公爷和世子爷要过来陪大小姐用晚膳时,这个消息就像水入热油,炸了锅,重重的砸在了乐仪和云清两人的心尖儿上。
云清赶紧飞鸽传书,叫主子回来救急,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且煎熬的!
“吁......”一勒马缰绳,马儿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翻身下马,任两匹马四处游荡,“就在这儿停,前面不能再骑马了。”
桃林外围,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停在一棵树下,白色身影运起轻功,飞身向前,脚尖轻点而过,只留树尖仍随风而动,眨眼功夫就不见踪影,黑色身影紧随其后,速度似比前者还快,所过之处只剩清风,再无痕迹。
熟车熟路的找到静雨阁的位置,两人趴在墙头上,环顾四周,“一个、二个......三个,额,四个......五个。我这小院外面还守了五个人。”
灼华小声嘀咕着,心情不好,“我容易嘛,回个家还偷偷摸摸的,还有这些护卫,是监视我还是保护我啊!”
“主子,我想国公爷应该是想保护你。”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趴在耳边的嘀咕声再小,也是能听见的,“主子,你从后面翻窗进去!我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帮你牵制住他们。”
“嘁,理由找漂亮点。”话落,人已不见。
‘吱...呀’窗户被推开,一个身影闪身进屋,惊动了暗处的云清,翻身而下,一把明晃晃的利剑落在灼华的脖子上,压低声音喝道:“谁?”
灼华是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她这是养的什么暗卫,连自家主子都不认识,无奈道:“你主子。”
云清看清来人,慌忙收了手中的剑,跪地请罪,“属下冒犯,还请主子责罚。”
“起来吧,能第一时间发现有人进来,警惕性不错。不过...”
灼华提了一路的心可算是放下了,悠哉悠哉的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嫌弃道:“不靠谱,半个月不见,主子的身形都不认识了,哎...还是云风好使!”
屋内的云清和刚走至门外的云风听见这句话,两人齐齐嘴角一抽,云风不禁腹诽道:我是挺好使的,从一个一流暗卫变成了小药童。
乐仪看见小姐回来了,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道:“小姐,你这一走就是半个月,留奴婢一个人在蓁园里,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那天被人发现小姐不在,那奴婢怎么办啊!呜呜呜...小姐,你...你自从有了云风大哥,出门都不带奴婢了,你是不是不要奴婢了。呜呜呜...”
小丫鬟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得一抽一抽的,声声委屈,声声控诉,听得另外三人是满头黑线,呃...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