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梁爽来得特别的早,她来到钓鱼山的时候就连起得最早的童大爷都没有起床,自然没人跟她打招呼,跟她打招呼的只是那几只长得非常瘦的小黄狗。
对这些小黄狗的热情招呼,梁爽并没有放在眼内,通常跟这些小黄狗打交道的是春花,她手中拿着那条赶马的鞭子,只要那些小黄狗一接近,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抽起来,发出啪啪的破空声响。
来到破草棚,刚刚举起右手要去敲那扇破败不堪的柴门时,忽听旁边“吱呀”一声,那间新搭建的破草棚的房门应声而开,蔫儿姑娘从房里走出来,看着梁爽道:“梁姑娘,公子还没起床,不如到我房间来坐坐吧?”
梁爽没有到她的房间坐坐,因为她来到钓鱼山原本就不是来找她的,所以她举起的右手重重地落在那扇木门上,直震得她的手掌发麻。
“你是不是有病呀?大清早的不睡觉拍什么门呀?你知不知道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是极不道德的事?”宋行一边打着阿欠一边打开房门,见着梁爽便没好气地数落着。
“道德?道德值多少钱?能值千两银子吗?”对宋行的质疑梁爽嗤之以鼻,昨天宋行花千两银子去赎蔫儿姑娘她到现在都觉得堵得慌。
梁爽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醋意,那种酸酸的味道就算是个傻瓜都能闻出来,更何况宋行非但不是傻瓜,而且他的心理年龄还远超他的生理年龄。
对付一个在醋缸里的女人最好的办法不是跟她斗嘴,而是闭嘴,所以宋行只是嘿嘿地笑笑,非常干脆地闭上他的嘴,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厨房,再以最快的速度炒盘麻辣豆腐。
麻辣豆腐要趁热才好吃,当宋行将麻辣豆腐交到梁爽的手上时,她的心里虽然有百二十个不情愿,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跳上她的马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钓鱼山,谁让家里还有个嘴馋的老人家呢?
同样身为女人,蔫儿姑娘初见她气冲冲地来找宋行,原以为会有场疾风暴雨,她甚至已经做好迎接十二级台风的准风,谁曾想宋行仅仅只用一盘麻辣豆腐就将她轻易地打发掉了。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宋行没空理会愣呆呆的蔫儿姑娘,因为童大爷已屁颠屁颠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见着蔫儿姑娘到嘴的话又硬生生的吞回去。
俗语说戏子无情,**无义。
童大爷明显是受封建思想毒害的那批人,对蔫儿姑娘极度不相信。在他的心里,蔫儿姑娘是外人,绝对的外人。
反倒是宋行在他的心里却没有这个观念,仍然坚持众生平等的现代观念,始终坚信一个人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却有办法坚持自己高贵的品质,出污泥而不染,说的就是蔫儿姑娘这种人。
自己既然把蔫儿姑娘带回钓鱼山,带回茅覃棚,那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能设访,那就一定要坦诚相待。
见童大爷犹犹豫豫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出言打破僵局,笑问道:“大爷你来找我是不是那个大棚已做搭建好了?”
蔫儿姑娘虽然不明白他们口中的“大棚”是做什么的,但从童大爷的神情上来看,就算是个傻瓜也知道这是属于钓鱼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