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的话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的,樊灵萱也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这本就是人人都知道的。毕竟他们都是看着樊灵萱从小长大的,一直一直都在眼皮子底下,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说起来那个真正的外人还是二夫人,从别家嫁进来的,年轻的时候是个什么性情谁又知道呢。
更何况樊灵萱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难不成还能指使别人做了那样的事,简直就是胡扯!
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话混淆视听。
樊灵萱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肆无忌惮,要知道她的身边从始至终也就只有孩子和女人,如何能让两个男人乖乖听话,说到底还是自作孽不可活。
“够了!”樊老夫人看着这喧闹就觉得头疼,原本不着痕迹的一件事就这么失败了,也不知道是李月瑶蠢,还是樊灵萱太聪明了。
关键时刻怎么就能发生这种事呢?
“母亲,你可要为媳妇做主啊,定是这贱人与那些人合谋才害了媳妇。我自问嫁进府里之后一向都是规规矩矩的,为您的命是从,从未做过越矩之事,怎么就突然之间出了这样的事,母亲为我做主啊!”
李月瑶见势抱着樊老夫人的腿就不撒手了,她知道现在能救她的也就只有樊老夫人了。
樊尚是个没良心的,听风就是雨,竟然还出手打骂她。夫妻多年,虽不至于是相濡以沫,但向来都是和睦相处,今日竟然动手打她,以后她还怎么活?
樊老夫人曾经满意这个儿媳妇还不是因为这个儿媳妇家世好,做事麻利有分寸,可是不满意的却是别人不要的,如今还出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你只说做还是没做过,难不成非要让我把那人叫来对质吗?”
“我没有,母亲难道忘了,那事本来是……”
“住口,孩子们都在这里,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如今你要见她,人已经来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樊老夫人自然不能让那点龌鹾事宣之于口,无论在谁面前都不行,更何况如今人多嘴杂,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了。
二夫人自然是有要说的,都是因为樊灵萱,如若不然她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可现在她才清醒过来,她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既然说媳妇与人有染,那便当面对质也是可以的,媳妇的冤屈受的不明不白,什么都不知道,一觉睡过去任凭他们在这里胡言乱语,媳妇不服。”
“你是要与那奸夫串通一气吗?”
二老爷樊尚就差气的口吐鲜血了,他说李月瑶怎么在这件事上这么上心,自请去做这事,原来是在背地里另有事要做,也不知道究竟有多久了,他对这个妻子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了,早就不进房了,生不出儿子,能有什么用?要不是生了个有些姿色的女儿,他早就把人打发了,何至于在府里耀武扬威的。
“你是我丈夫,难道也不相信我吗?你我夫妻多年,难道半份情谊都不讲吗?我为你操持家务,生下女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今日竟然如此对我。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心里就是憋着坏,我的命好苦啊!”
李月瑶越发觉得委屈了,她在这个家里竟然是如此的孤立无援。
樊灵萱看着这一幕也只觉得好笑,原本就是面和心不合的一家人,又怎能指望着他们同心同德,在是非面前保持镇定,彼此相互信任呢,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