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你得让他先回不来再说,若是回来了,哪有你当宰相的份儿。”
樊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这样白日做梦的事亏得也有人能想得出来。
就凭他们这样的官职,做到宰相的位置上,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可是转念一想,有人都想当皇帝的爹,想想一个宰相,又算得了什么?
“他难道还能回来吗?都已经躲起来养病了,只怕是要一病病死的。”
樊尚却觉得不足为虑,既然已经被踢出朝堂了,那也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薛言,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你想着女儿攀龙附凤,人家难道就不想吗?一家子都走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女儿在这皇城底下,又是为了什么?你家的暗地里克扣人家的吃穿用度,难道就不怕人家记着仇,以后报复回来吗?”
樊昌到底比樊尚精明一些,虽然是兄弟,可是头脑也不尽然都是一样的,他看着那出落得越发好的樊灵萱,就已经意识到了危机。
那可不是三天两头的欺负着就可以解决的。
从前不过是泄私愤,目光应该放得更长远一些。
“大房难不成还能借着这个女儿回来?无才无貌又无德,这后宅里哪一个姑娘比不上?”
樊尚虽然看着樊灵萱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却并没有意识到更大的危险。
樊老夫人这个时候就忽然间想明白了,“尚儿,你可千万别忘了,那可是丞相的女儿。我本就想除了这个碍眼的,可就怕太过于明显了,让人察觉,如今看来她得快点死了。原本不想她挡了莹儿的路,让她背些污名,现在看来是不死不行了。”
樊尚也是恍然大悟,“那还管别人做什么?她既然该死,也便活不了,反正她父母不在身边,还不是任我们拿捏。”
“不行,咱们这样的人家绝不能让人怀疑了去,尤其是薛言,如今正盯着咱们家呢。不能做得太明显了,大房既然指望着这个女儿翻身,那便让她嫁不了人就是了。”
一场阴谋随之而产生。
……
而此时的樊灵萱并没有安寝,她心里也有着筹划。
她如今在自己家,却在别人的屋檐之下,总要给自己找一条活路。
而这唯一的活路就是需要别人来铺垫的,她更知道如今有人正对她虎视眈眈,可是谁输谁赢且看将来。
第二日一早樊老夫人便将樊灵萱叫了过去,那可是起了一个很大的早,往日里是绝对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