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确实是被季缨的话刺激了才会忘了分寸想打这个可恶的孩子,可这一切地源头都是自己……
江半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看到满手是血突然喊道:“血,好多血……”
到了现在,不仅江半容的手上还有衣衫全染满了血渍。
江半容朝着上首哽咽道:“皇上,请您求御医帮我包扎下吧,好痛。”
明眼人一看江半容就是岔开话题。
刚才还义愤填膺呢,现在就想当缩头乌龟。
季熙年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季缨的小脑袋,漠然地开口:“江小姐,若是犬子说了错话,我一定让她给你道歉,而且我会亲自为你包扎伤口负荆请罪,你还是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
季苍子扫视了圈,见上官尔雅事不关己的样子,也提议道:“是啊,朕也在这,孰是孰非还是说清楚的好,省得留下话柄对谁都不好。”
江半容嘴角一抽,浑身僵硬在原地,“我……”
季缨忽然哽咽了声,低声呜咽,“这位姨姨说我娘亲的坏话,我不服气就说娘亲是世上最好的娘亲,她不仅漂亮还有疼爱我……可是姨姨却不信,还生气要打我。呜呜……”
他重新缩回季熙年的怀里,“爹爹我怕。”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想来也是,江半容一心想嫁给简王,自然要诋毁简王的妻子。
只是她居然对这个一个孩子说那些可恶的话,还想打人家孩子,心肠简直歹毒。
“不是这样的!”
江半容的情绪再度失控,“我没有那么说!”
季缨委屈地嘟着嘴,“难道是我误会了姨姨吗?”
当上官尔雅看到江半容想打季缨时,她恨不得捏断江半容的脖子。
可季熙年比自己的速度还要快,先一步用发簪刺穿了她的手掌。
听了季缨和江半容的说辞,又看到季缨哭丧的小脸反而觉得真正可怜的人是江半容。
她比谁都更清楚,这个儿子可是名副其实的小恶魔。
事情定不是像季缨定刚才所说,而江半容又有难言之隐无法解释,被季缨捷足先又吃了哑巴亏。
有儿万事足,上官尔雅自然镇定自若地看好戏。
事实上上官尔雅猜测得不错,刚才江半容的原话并不是如此。
江半容只是边逗趣边问季缨他的娘亲是何人,她想向季缨套话证实自己心中所想。
她没有说上官尔雅的半句坏话,只不过会气不过地说了句若真是好娘亲怎么没有与他在一起。
谁知道那男童居然以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反驳。
当时季缨一脸天真道:娘亲说相由心生,难怪姨姨长得丑,因为你心肠也是黑的。
从小到大江半容从没被人如此侮辱,就算是之前在宫宴名声毁于一旦,也没人敢直接当面打脸。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小孩子,她如何气得过!
现在想想男童是故意说出这番话让自己动气,现在她不可能当面揭穿上官尔雅的身份,才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到了此时此刻,江半容反而更加肯定这男童定是上官尔雅的儿子!
只有她的儿子小小年纪才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江半容自然想不到季缨从小古灵精怪,以他姑墨太子的身份和父母的教导,他早比一般年纪的孩子早熟很多,甚至能看透大人的举动和目的。
从知道眼前的女子想嫁给自己的爹爹,季缨就开始盘算捉弄她的想法,让她早点清醒不要奢想。
不然由娘亲来动手,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季缨心里一本正经地叹气:他分明是为了帮她,谁知道对方不领情。
季熙年感觉到季缨在怀里拱了拱,然后把他抱起身,冷声道:“江小姐你还有何可说?”
“你不相信我?”
江半容满脸悲伤,她无法说出实情也是为了保护季熙年啊。
一旦她说他和上官尔雅的事,说不定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她满心觉得自己为季熙年着想,可季熙年却还是辜负她的苦心。
殊不知她这么做只是自私地为了她自己的利益。
季熙年抱着季缨一步步走到江半容面前,突然伸出另只空闲的手,一把抓住江半容手心的发簪猛地拔出来。
江半容刺耳的尖叫再次响起,痛得她直接跪倒在地。
季熙年冷冷扔下两个字:“不信。”
说完,季熙年抱着季缨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幕又让众人震惊在原地,就连季苍子都无话可说。
季熙年对江半容的惩罚实在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不过足以证明他有多疼爱儿子。
蓝阿玖喃喃道:“简王……还真是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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