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后看去,露出抱歉的形容,“半容啊,哎……此事怪哀家没和简王商量好,以后哀家一定给你安排门更好的婚事可好?”
江半容笑着摇头,“谢谢太后垂爱,但半容已经接旨,一定会谨遵懿旨。”
上官尔雅眉梢一挑,意外地看着带着面纱的姑娘。
她还是如此近距离地看着江半容,只见那双眼眸灵动好似会话一样。
“你不怕么?”
“半容不怕,就算简王殿下杀了我,这也是我的命呢。”江半容这话更让江太后难受。
上官尔雅心里觉得更有意思了,江家这一代,江洛少跟了二皇子,江玉染要进宫,太后却把江半容嫁给季熙年……
这盘棋下得很大啊。
大殿内一片狼藉,宫宴已经不能进行下去。
季梅朵时不时地看向大殿外,面上露出焦急。
上官云珠低声道:“郡主别急,世子一定会来的。”
“他……他来不来关我什么事。”
季梅朵声嘀咕,然后转过头,不心看到上官尔雅,心中的怒火莫名地又烧了起来。
“上官尔雅,你给皇祖母准备了什么礼?”
上官尔雅听到是季梅朵和自己话,还真想回答自己没准备。
可是见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又想到季熙年不在,然后淡淡地对江太后行了一礼,“臣女请了戏班子,只是请太后移步。”
“呵,是么?哀家倒想看看你唱的是哪一出!”
在今日的事上,江太后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上官尔雅身上。
若不是上官尔雅,熙年怎么可能会抗旨不尊!
到底还要怪上官尔雅。
这么想着,江太后的心里稍稍好受一点,她拉着江半容随着上官尔雅往外走,其他人也跟在后面。
可是出了百德殿,上官尔雅径自往御花园的方向去了,江太后不由问道:“这是去哪?”
“回太后娘娘,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
上官尔雅又走了几步,到了太液池边。
众人就看到湖心上有个二十余丈的高台,水汽氤氲,隔水相望,十分有情调。
江太后狐疑地看向上官尔雅,“这是你做的?”
“臣女不敢居功。”上官尔雅也不是谁所做。
完,她一拍手,戏台上的一侧敲鼓人打起鼓点。
季熙年忍不住好奇地问:“这是哪一出戏。”
“新排的。”上官尔雅随口回答。
季南笙的目光朝着上官尔雅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笑道: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随着鼓点加快,就听一个高昂地唱调响起,幕帘打开,戏台上一身华服之人背站在上面……
听到是新戏,本来大家都有些好奇,江太后也目不转睛地看着。
华服之人背着众人而站,唱腔忽高忽低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那人并不动,只那么站着唱,似哀怨似感叹。
渐渐地,大家从那戏文之中听出了些许门道。
那人唱道:“双双蝴蝶迎风飞,对对鸳鸯湖中戏,却不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泪两旁,难衷肠,前世不问因,后有郎相配,姻缘注定,哪知情滋味……”
原来是个诉情事的戏文。
像是唱到了心里去,季梅朵总觉得那戏文里唱得就是自己和宁尘君。
宁尘君一点也不懂她的心!
想着想着,季梅朵感同身受般泪如雨下,若是她把心底的话告诉宁尘君,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像戏文里唱的那般双宿双飞。
叮地一声钵响,戏台上人揽着宽大的袖摆,一点点露出真容。
季梅朵也是第一时间看到那人,眼睛不由睁大,噌地一下站起来。
其他人也看清楚那人的面相,不由倒抽了口气。
上官云珠皱了皱眉,“宁世子?”
只见戏台上的宁尘君还在继续唱:“道不清的愁苦相思……”
他唱的是苦相思啊!
原来根本是自己表错情,宁尘君是唱给上官尔雅听的!
这是上官尔雅准备的大礼,而宁尘君堂堂一个郡马、世子爷,居然屈身唱戏!
季梅朵脑子嗡嗡作响,所有的思绪乱成一团,泪水已经朦胧了双眼。
她看不见宁尘君的脸,他们真的离得好远好远,比太液池的湖水还远!
季梅朵大叫一声,“别唱了!”
上官尔雅心中默默地为宁尘君哀叹:果然还是失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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