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后看季熙年眨了眨眼,觉得这小子一定是有什么猫腻。
她也不愿季熙年去帮上官尔雅让皇上忌惮,于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当他二人一起到了养心殿,正听到李太妃说话。
“皇上,不管怎么说京都没下雨,上官尔雅还是犯了欺君之罪。”
江太后见李太妃一脸得意,心中愤恨不已,还未迈进大殿就怒道:“什么时候这里轮到你说话!皇上难道自己心里没数吗?”
她并不是帮上官尔雅,只是见不得李太妃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李太妃就是陈太后身边的一条狗,她的话就是陈太后的意思。
江太后心里明白,这屋子的人都巴不得上官尔雅去死。
她何尝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不想让陈太后那伙子人得意。
李太妃脸‘色’不由难看,努了努嘴才行礼,“参见圣母皇太后。”
往日里只有一个太后时,是不分称号的。
难得两个太后同时在场,必然要把称呼改一改。
皇上亲自下了台阶,“圣母皇太后怎地亲自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哀家如何坐得住。”
其他人起身行礼,江太后摆摆手,“都起来吧。”
皇上笑笑,“让您劳神了。”
“虽然这是皇上的事,但哀家也不能袖手旁观,何况现在有的人也敢在皇上面前指手画脚,这成何体统。”
江太后在指桑骂槐,陈太后脸‘色’不愉起来。
“大姐,这里没人指手画脚,大家只是就事论事。”
陈太后看了眼江太后身后跟着的季熙年,似笑非笑道:“不然你来说说该如何处置上官尔雅?”
季熙年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余光全部落在大殿上纹丝不动的上官尔雅。
其实这么久以来,从来没人问过他到底喜欢上官尔雅什么。
上官尔雅身上确实有很多优点,除了外在的美,还有内在的狠和坏,她‘性’格也有缺点,疏狂中带着冷傲。
可同时,她懂得审时度势,不会过分逞强。
若说她有心机,季熙年承认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然而上官尔雅只针对那些先动手的恶人,她才会耍心机玩手段,心狠手辣。
谁不珍惜自己的命呢。
难道要让对方害死自己才算是一个好人?
做好人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总之上官尔雅对身边的人真诚以待,对恶人从不心慈手软。
她爱憎分明,睚眦必报,不求理解,只要问心愧。
这些法对外人表述,只要他懂就够了。
季熙年敛去眼底的笑意,神‘色’淡漠。
也只有他才能在上官尔雅遇到如此大的困境时,还能笑得出来。
因为他对她就是那么自信,比信自己还甚。
江太后本就不爽,听到陈太后这么问,冷笑:“皇上想怎么做他心里有数,不需要哀家说什么。不过……”
她看了眼上官尔雅,带着冷意,“哀家听说因为皇上今日求雨,南梁各地包括南疆都传来捷报,唯独京都不曾下雨,这事却是值得深究一下。”
江太后谁也没偏帮,但话听两头,既可以算到上官尔雅头上,也能找别的替死鬼让上官尔雅免罪。
反正她的意思就是看皇上怎么处理了。
“呵呵,大姐果然看得明白。”陈太后不冷不热道。
皇上微微沉‘吟’,“上官尔雅,你来说说为何只有京都没有下雨!”
众人把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上官尔雅,有‘阴’冷、有嘲讽还有关切。
上官尔雅始终垂着头,轻声道:“皇上,臣‘女’可以问钦天监的梁大人一句话吗?”
皇上一愣,然后应下,“问吧。”
李太妃的心不自觉地加速度,上官尔雅问梁大人,这是自掘坟墓啊。
梁大人把脖子扬起,一副随你怎么问的表情。
上官尔雅道:“敢问梁大人,南梁各地下雨可与皇上求雨有关?”
“……”
梁大人下意识又把脖子缩了回去,背后不由冒起冷汗,心里狂喊:上官尔雅,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说没关系,那会掉脑袋,但若是回答有关,那就证明上官尔雅观天象是准的!
这让他怎么回答!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