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德殿内,江太后见上官尔雅不回答,怒道:“那哀家就当你默认了。你对哀家的孙儿图谋不轨,哀家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来人”
一声令下,就有宫‘女’从偏殿走进来。
“把上官尔雅给哀家关起来,今晚就做成‘肥’料扔到‘花’园里。”
“是。”
领头的老嬷嬷带着几个宫‘女’就要动手,上官尔雅不疾不徐地站起来,淡笑道:“太后娘娘还是要三思为好。”
“怎么?你还想威胁哀家?”江太后怒道。
“分明是您老人家在威胁臣‘女’。”上官尔雅拍了拍身上的灰,不疾不徐道:“臣‘女’做了什么让太后如此生气?”
“你听不明白,哀家刚才说的很清楚,只要哀家活着一天,哀家就不会让你接近简王!休想害他!”
上官尔雅好笑地看过去,“谁说我要害简王?”
“你刚才都承认了是皇上指使你做的,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想太后您误会了,您说的这些笑话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上官尔雅说江太后的话是个笑话,也就是间接讽刺她中生有。
“大胆!”江太后最亲近的胡嬷嬷怒斥,“你居然敢这么和江太后说话。”
“我以为太后娘娘在与臣‘女’说笑,我也附和两句缓和下气氛。”上官尔雅正‘色’道:“那我就把话说明白,臣‘女’并没有受任何人指使简王殿下,还请太后娘娘不要误会皇上,以免伤了太后和皇上的母子之情,不然对南梁国体有伤。”
上官尔雅的意思是你可以误会我,但是你这话要是被皇上知道,最后吃亏的人是谁就不一定了。
“呵呵。”江太后冷笑,“你和你祖母一样不仅伶牙俐齿,胆子也不小。”
她还记得当年上官长生是个敢和先皇叫板的人,如今上官长生的孙儿也敢和自己叫嚣!
“那也就是说,你是间接承认有接近简王了?”
上官尔雅笑了笑,江太后也不是‘浪’得虚名,到是很会听别人的言外之意。
她笑了笑,“太后娘娘应当记得臣‘女’与简王殿下从小就相识。”
“哀家没糊涂,你只需要回答,你是不是和简王‘私’‘交’甚密?”江太后一副你别骗我,我都知道的表情。
“请问太后娘娘如何定义‘私’‘交’甚密?”上官尔雅也并不是想听什么答案,又道:“臣‘女’与简王‘私’下有接触,并逾越礼教。”
“哼,你还不承认!”江太后再也忍不住地怒喝,“长公主早就告诉哀家了,简王想娶你!”
其实这话是江太后从大公主那套出来的,当她得知此消息着实大吃一惊。
她的孙儿怎么可以娶上官长生的孙‘女’?这万万不可以!
江太后又把最近上官尔雅被皇上抬为嫡‘女’的事前后一联系,加觉得这事有‘阴’谋。
所以她今日把上官尔雅叫过来,威胁也好,警告也罢,她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嫁给熙年的!
上官尔雅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淡淡道:“太后还是亲自问过简王殿下,以免有什么误会。”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是吗?”江太后冷哼。
“太后娘娘想听我承认什么?”上官尔雅一脸辜。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那你就用行动来证明你和简王没有任何关系!”
江太后回身一转,走到上首坐下,拿起茶杯嘭地一声扔在上官尔雅的脚下。
“你如果和简王真的没有‘私’情,那就光脚从上面走过去!哀家就相信你!否则今日你休想离开百德殿!”
上官尔雅垂下眼帘,对面的江太后指着胡嬷嬷喝道:“去帮尔雅郡主脱鞋。”
“太后娘娘。”上官尔雅目光清冷地‘射’向对面。
那一眼立即让江太后浑身一震。
太像了。
简直是十足的上官长生的眼神。
她还记得当年她警告上官长生离先皇远一点,当时那‘女’人就是像现在这样看自己。
“你想干什么?造反吗?那就休怪哀家不客气了!”
那年,她也是这么和上官长生说。
可是上官长生不怕,她的孙‘女’也没有一丝畏惧。
江太后还记得上官长生如何回答,她说: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仿佛时间和空间有了重叠,对面的少‘女’缓缓开口:“就算我踩在这碎片上,又能证明什么?”
江太后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那简直像是上官长生重生在自己的面前。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定睛一看却是上官尔雅亭亭‘玉’立地站着。
如今先皇已逝,那‘女’人也在地下,她却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大殿内。
上官家的‘女’人先是抢了先皇的爱,如今她只剩下一个孙儿,也要抢去吗?
“哀家不会让你得逞的!”江太后歇斯底里地喊道:“谁都可以嫁给简王,就是你们姓上官的人不可以!哀家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有‘私’情,今日哀家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胡嬷嬷把她压在碎片上!”
胡嬷嬷立即喏了声,撸着袖子就向上官尔雅走去,“尔雅郡主,奴婢可不客气了!”
上官尔雅眸光一寒,就在胡嬷嬷过来抓的同时,有人突然闯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