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都糊里糊涂的,脑海中只出现一些以前的画面,一边觉得受着婆婆的苦,一边有是与上官乐的恩爱场景。
李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当她定睛看到上官乐的样子,完全法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王爷,你为什么要打妾身!我做错了什么!”
“贱人!你还敢说,是你杀了我母亲对不对!”
李氏睁大了眼睛法辩白,可是上官乐的鞭子就没停下来过。
“我今日就要杀了你替我母亲报仇!你这种歹人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
那一道道的鞭子抽下来,李氏的衣服四分五裂,脸上胳膊上全是伤痕累累。
她被上官乐逼得路可逃,只能抱着头蹲在墙角,喊道:“王爷,妾身是为你着想啊,婆婆不在了,你我根本就没再闹过矛盾啊。”
“毒妇!”上官乐气得抽鞭子时的手都在抖,“你杀的可是我的母亲,你居然还在这里狡辩!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希望自己的母亲死!就是你死了,我都不能让她死!”
上官乐的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他此刻已经不能用懊悔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看着上官乐抽打李氏这一幕,上官尔雅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痛。
对于祖母的死,不是让李氏简单地死去就能解决的。
李氏需要沉痛的打击,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生不如死。
上官乐狠狠地抽着,右手累了换左手,李氏从开始地尖叫到后面越来越没了声音。
地上的血却是李氏的,她已经皮开肉绽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上官尔雅走过去拦着上官乐,“父亲,再打下去她会死的。”
“我就是要让她死!”上官乐机械地重复着动作,“她就是死了也不能换回你的祖母!”
他双眼通红地瞪着上官尔雅,“你祖母对你最好,难道你就不想为她报仇吗?”
“想,但不是现在。”上官尔雅沉静地说,“现在杀死李氏只会死对证,奉恩公府还会找上门来闹事。”
她现在已经改口叫李氏了。
“父亲你应该也不想此事被别人知道?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
“那我也不能留着她的命!必须让李氏给你祖母陪葬!”
上官尔雅淡淡道:“李氏这么肮脏,可不配给祖母陪葬,她现在还不能死,父亲需要一个加名正言顺的理由让李氏下堂。”
上官乐的目光扫向李氏的肚子,是让人知道李氏害死了南梁国女王爷?还是让别人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
论是哪一种,这都不仅是对李氏的伤害,也是对上官乐的惩罚。
上官乐咬咬牙,目光转向沉默的季熙年,“破膛开肚,我要看李氏肚子里的孩子!”
这绿帽子他不戴也得戴了!
说完,上官乐恨恨地扔下鞭子出了房间。
他需要去祠堂跪在母亲的排位前忏悔,一切的错都始于自己。
与其说他恨李氏的狠毒,不如说恨自己瞎了眼。
为什么?
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事,上天让他如此走眼娶了李氏!
李氏的双手染满鲜血,连他自己的也是。
也就是说,论李氏做什么,他都是同伙之一。
上官乐离开后,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杨嬷嬷上前行礼,“大小姐,此事就由奴婢做吧。”
“嬷嬷,我能做的。”上官尔雅并不想假手于人。
季熙年皱着眉,“不妥,太过血腥了,还是我来吧。”
杨嬷嬷一愣,那不是何大夫的声音啊,而且何大夫绝对不会用这般语气和大小姐说话。
她心有疑惑,却见上官尔雅笑道:“堂堂简王怎么能给别人破膛开肚。”
上官尔雅可是知道这里的男尊女卑,男人应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杨嬷嬷差点跪下,没想到居然是简王季熙年。
他们……
她心里一想也是,以大小姐和简王的关系,确实如此亲密的。
地下兵团早就认准了季熙年为男主子。
杨嬷嬷突然跪下,“两位主子,请让老奴来做此事吧,老奴伺候女王爷多年,法为她报仇,也想亲自让李氏尝尝苦楚。”
上官尔雅理解杨嬷嬷的心情,不由眯了眯眼,“嬷嬷,我要李氏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