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乐突然转过头,怒道:“不要叫她母亲!”
他扶起上官尔雅道:“这次我倒认同云珠的做法,李氏不配做你们的母亲!”
“可是这是法改变的事实,父亲已经答应给她一个机会。”
“机会我可以给她,但是结果是由我决定的。”
上官尔雅垂下眼皮,她果她没猜错,论结果如何上官乐都容不下李氏了,毕竟上官乐心心念念的都是外室的好。
她只是没想到的是上官乐会主动找自己帮忙。
上官尔雅并没有接话,因为论什么人都不能打乱自己的计划。
上官乐见她如此,不由叹了口气,“其实我找你来也只是突然想起你祖母的教会,就和你说说话,今日的局面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父亲不要这么说,我们还是先去看下结果再说也不迟,现在还在国丧期我们府上不宜出什么差错,否则皇一定会问责。”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什么事都以大局为重!”上官乐点点头,“以后你母亲关着,这家里的事就由你和你姨娘多担待着点吧。”
“还忘了和父亲说,姨娘刚才身子不好,已经决定过两日搬去郡主府常伴古佛灯前为咱们祈福。”
“现在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让你姨娘离府。”
上官尔雅淡淡道:“父亲,到时母亲真被查出什么,就把她打发到家庙里,姨娘也在带发修行,如此一来才不会有人置喙。”
上官乐眯着眼睛看向尔雅,他总觉得这个女儿的行事太过周全,周全到让自己都忘记了她不过是刚刚及笄。
“是了,那后宅的事就你看着办吧。”上官乐往外走,忽然又道:“你外面的王姨娘……”
上官尔雅心中荡起讥讽,说到底上官乐还是想为王氏做打算。
“父亲放心,王姨娘总会进门的,不过还是要把母亲的事安排妥当,至少不能落别人把柄。”
上官乐听到上官尔雅如此识大体加欢喜,心里早已经想让李氏死葬身之地。
然而上官尔雅嘴上虽说把李氏关到家庙里,可是一旦进了关着李氏的那扇门,她的下场只会加凄惨。
只是等到那时候,知道真相的上官乐会不会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杀死李氏了。
一行三个人,上官乐和上官尔雅走在前面,侧旁跟着的杨嬷嬷躬身打着灯笼。
李氏并没有关在柴房里,而是给了她足够的体面,把她押禁在有一扇隔断的暗室里。
杨嬷嬷先让两位主子走入房间,进门前上官乐低声交代:“不要和李氏多废话,此事要做的干净利落!”
“是,老奴明白。”
上官乐知道杨嬷嬷曾经伺候过母亲,小时候还算是自己半个乳娘,现在跟在上官尔雅身边做事,他让杨嬷嬷把药端给李氏,也是极信任此人的。
等两个主子进门后,她走到隔壁的耳房,从季熙年手中接过汤药,从另一道门走进暗室。
房间四周都是墙壁,除了一扇铁门,屋内昏暗,没有点灯。
杨嬷嬷提着灯笼走进去时,李氏正睡着,她慢慢走到近处,低声轻唤:“王妃,你的药来了。”
李氏猛地惊醒,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满头大汗。
她一时间有些怔忪,以为在自己的百合园,喊自己的应该是花嬷嬷,可是当她定睛看到灯笼后杨嬷嬷那张脸,顿时惊恐第往后退了一步,呵斥道:“你要干嘛。”
“老奴来喂你喝药来了。”杨嬷嬷淡漠地回答。
屋中的光线仅限制在灯笼的范围内,昏黄的光把李氏和杨嬷嬷笼罩在一个圈内。
李氏右侧的墙背后却是灯火通明,上官乐和上官尔雅正从机关中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氏的一举一动。
这个房间曾为女王爷所用,已经荒废了多年。
李氏还是女王爷去世后的第一位客人。
“什么药?”
李氏还在迷糊着,可是不等杨嬷嬷回答,她立即想到了这是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药。
她垂下眼眉,看着杨嬷嬷手中的那只碗,黑乎乎汤水传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东西真的能让我的胎儿打下来?”李氏有些迟疑。
“老奴不知,只负责给王妃端药,再把您肚子里的死胎拿给王爷看。”杨嬷嬷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
李氏不满地虬起眉头,“为什么让你把药端给我?你可是上官尔雅的人!我不想信你!”
杨嬷嬷弓着腰有点累了,面表情地站直了身体,声音加冰冷,“王妃似乎也忘了,老奴曾经还是女王爷身边的人,做任何事老奴都是为恭王府着想,绝对不会做损害恭王府的事!王妃还是不要废话了,药凉了就没功效了,到时候药打不下来你的死胎,难道王妃是想接受破膛开肚吗?”
李氏一听头皮都发麻,破膛开肚取她的孩子?
那她还能有命活吗?
房间的另一侧,上官乐冷冷道:“李氏向来多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上官尔雅不语,只定定地透过机关看向李氏,她没有机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