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说,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决不能让他们得逞。”季熙年冷冷一笑,“为了让邪医出手相助,我拜邪医为师,这些年随他四处云游寻找,试过很多种方法,尝过不下百种的药草……”
上官尔雅猛地回头,目光中带着几丝心疼。
季熙年突然捂上她的眼,摇摇头,“不要可怜我。”
“我从不可怜任何人,尤其是对你。”上官尔雅抬起胳膊盖把手盖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我只是想你好。”
季熙年反手握住她,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上官尔雅第一次没有反抗。
那是个温暖的拥抱,彼此都盼望着对方好。
即使知道上官尔雅不带任何情愫,季熙年已经很知足,他轻轻地在她耳畔笑道:“借你的吉言,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因为我要比你活得长,才能守完你的人生。”
上官尔雅一怔,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不为别的,而是季熙年的毒还没完全解开?
她挣扎地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季熙年,“怎么会?”
上官尔雅不相信这个事实。
季熙年反倒轻松很多,“邪医和毒师两个人联手都没办法解决,不过好在已经压制住毒素。”
上官尔雅还是意识到他没有说实话,压制住毒素那就说明还有潜在的危险,随时会爆发。
随时会夺去季熙年的命。
见上官尔雅的面上有些僵硬,季熙年笑得安慰:“别担心,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可是上官尔雅没由来地意识到怕,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不冷静,她有把握帮宁尘君解蛊毒,对季熙年的毒缺完全的手足措了。
只要一想到没有季熙年的世界里,那……简直不能去想。
她刻意压制恐惧,淡淡道:“你和宁世子还真是难兄难弟。”
不过她又道:“不过你们都会好的。”
季熙年就显得没那么在意,笑道:“其实这次我不该那么早回来,但听说皇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才突然折返,不过重遇到你这是我最大的惊喜。”
他抬起手摸了摸上官尔雅的头,“你确实和小时候不一样,但是看到你成长独立,比什么都重要。”
上官尔雅不肯放过刚才的话题,“那最近怎么又传出你病了?是毒发吗?”
“傻丫头,我毒发怎么还可能站在你面前。”季熙年收起玩笑,“最近风声紧,传出我病反而不引起人关注,过几日你去了武修院,也好远离这场纷争。”
上官尔雅知道这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你不去武修院?”
“你很想我去吗?”
上官尔雅不答,季熙年也不再问,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递给她,“这是几张特制的真脸皮,里面我有写用法,你先自己练习练习,这几日我就不过来了。”
“我既然自学成才,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叫你师父了?”上官尔雅笑问。
季熙年拍了拍她的脑门,“休想,只要你看了易容术的方法,就正式拜入我门下,邪医已经故去,只剩下咱们师徒俩了。”
师徒师徒的说得还挺顺口!
季熙年笑得得意,“叫声师父来听听。”
上官尔雅抿了抿嘴,一脸不情愿地努努嘴,“师……”
后面那个字没声音了。
季熙年好笑地看她,“我听不清!”
上官尔雅怒瞪了一眼,“……父!”
“你说什么?”季熙年眨眨眼。
“师……父……”
“再说一遍!”
上官尔雅咬牙切齿,“师父!”
“嗯,我的乖徒弟!”季熙年差点仰天长笑。
上官尔雅觉得语,至于那么高兴吗?
季熙年好笑看出她心里所想,邪恶地笑道:“以后我们就可以师徒恋了。”
至此,上官尔雅十分后悔叫他师父。
离开前,季熙年在上官尔雅的耳畔低低耳语,“我们武修院见。”
上官尔雅还是很意外季熙年会去武修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了片刻,扬声道:“玄机!去查皇太孙的病,发动地下兵团所有人去搜集药房!速度要!”
这是上官尔雅成为地下兵团主子以来下的第一个命令!
还是和皇太孙有关的。
其中的缘由须再问。
玄机应声而去。
然而走远的季熙年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俞越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