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尔雅微微蹙眉,季熙年像是知道她要说,开口道:“俞越做事你放心,他是不会伤其辜,其他人肯定会安然恙。”
“你很会猜人心。”上官尔雅淡淡地掀动嘴角,目光却没离开过那片火光。
季熙年笑笑,“只求一人心而已。”
上官尔雅才不接他的哑谜,定定地盯着远处,淡淡地问:“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可怕?”
“是他们自找的”季熙年也恢复一本正经,“不给以颜色才是对自己的残忍,没人逼着他们去害人,既然害了人就必须承担后果。尔雅你的不软弱和不妥协让我欣慰,也值得人欣赏。”
上官尔雅眼皮一跳,季熙年的话犹如一块石头砸落,在心里激荡起片片涟漪。
是这样吗?因为软弱,上一世他才没有出现?
因为软弱并不值得同情,就连当初的自己也是瞧不上那个软弱的上官尔雅。
她微微叹气,季熙年以为她还惦记着事情的结果,笑着道:“这么大的火他们是跑不出来的。”
上官尔雅不禁莞尔,他也不是每次都能猜中自己想什么,“我反而担心他们死得太容易,那可真是便宜他们了。”
季熙年眸光一闪,沉沉问:“上官之桃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上官尔雅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脸讽刺:“他们没这个机会了。”
远处传来各种各样的叫嚷哭喊,场外的老百姓早就看到那片火海,心里不禁猜测不知道这次又有谁倒霉了。
真是不寻常的一届武尊赛。
沉默多时的季熙年忽然开口,“尔雅,是我回来晚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守护你。”
风扬起了季熙年的衣袂,映着漫天的火光,像是长出了火红的翅膀,把他的周身染成血色,一如他的誓言鼓噪的人心滚烫滚烫的。
他并不是在卑微的祈求,而是天生的王者风范昭告天下,他要保护她,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哪怕上官尔雅拒绝他也不会妥协!
季熙年就是这么的霸气与狂妄!
也确实法让人拒绝。
上官尔雅朱唇轻启,笑得阳光明媚,“好,赦免你的过往。”
季熙年与她相视而笑,两个人有一种不知名的默契在他们彼此心间。
天地之间都安静极了,连那火光也成了背景色把他们笼罩在其中,与世隔绝。
岁月静好,让人神往。
只是俞越忍了又忍,还是硬着头皮跪在他二人脚下,“主子,事情办妥,只是上官之桃姐弟俩都没死。”
“果然不出所料。”上官尔雅丝毫不意外,飘然落地,“没死是好事。”
俞越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从第一次见到上官尔雅就知道她不好惹,现在发现她比主子还可怕。
季熙年眯起双眸,也跟着到上官尔雅身边,冷冽地问:“居然让他们给跑了?”
“不。”俞越很想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知道主子这个表情是发怒的前兆,连忙道:“是奉恩公府的李奇冲进去救得人,虽然如此,但上官之桃还是受了伤,而上官淳晏已经昏迷不醒。”
“呵。”上官尔雅笑了笑,“到是没想到李奇是个痴情种。”
季熙年想到李家的人,眸光冷,“既然他们那么爱多管闲事,那也让我见识见识他们自己能不能翻盘,你去办吧。”
俞越松了口气,二话不说领命就离开。
上官尔雅也不多问,她向来好奇心不重,除了季熙年那些假脸,她才想起来开口,打趣道:“殿下,你不怒不喜,该不会这张也是假脸吧?”
季熙年又露出坏兮兮的笑,凑过来,“不如你来摸一摸?”
上官尔雅不语,她才不会上当。
“该不会你不敢吧?”季熙年估计激她。
上官尔雅笑眯眯道:“没有我不敢的,只有我不感兴趣的。”
“你这毒舌的丫头。”
“彼此彼此,承让承让。”
季熙年笑着摇头,忽然问:“我到是好奇,你是不是和季苍子有仇?”
上官尔雅一愣,没想到季熙年忽然会问这个,敷衍地回答:“这事主要是看脸,他长得让人看不顺眼。”
“上官尔雅。不要恨上一个男人。”
上官尔雅不解地看他,季熙年沉声道:“恨他,他就存在在你心里。”
他指了指上官尔雅的胸口,“这里不要有任何一个男人的痕迹,那是我的地盘。”
“你真是霸道。”
季熙年大笑一声,“忘了介绍,我是霸道的季熙年。”
他的笑声在黑暗中加疏狂桀骜。
忽然,季熙年趁机揽住怔忪的上官尔雅,把她带到自己的怀里,他冲她嘘了一声,坏笑道:“走,我带你去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