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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外间连接着小走廊和别墅正厅,存放一些杂物。
钟天成穿过外间直接进了酒窖,安书瑶赶紧扶着肚子快走过去,姿势滑稽的活像个被煮熟的螃蟹。
手里拎着早就准备好的锁头,在钟天成进入酒窖的几秒钟后,立刻从外面锁上了门。
已经走到靠墙位置,正在寻找备注的钟天成听到门口落锁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走到门口用力拽门,居然没拽开。
又用力拽了几下,古朴的木质门拽的咣当响,可打不开却是事实,钟天成懵了几秒钟。
“谁在外面?阿思吗?还是沈薇?把门给我打开,我警告你,我很不喜欢这种恶作剧!”
可门外,毫无回应。
又拽了几下,确定是锁上了后,钟天成也不急,走回酒架处继续找阿思要的那种酒。可找了半天也没有她口中的那种特制酒。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沈薇,紧张的心脏都要从心口跳出来。
她捂住,碎碎念给自己放松,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他就是钟天成啊,睡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帮助自己走出风风雨雨的男人,有什么可紧张的?
可心跳实在是太厉害,她怎么调整也调整不好。
从角落里走出去,走到了酒窖中央,天成两个字就在嘴边,她却不敢喊出口。她怕钟天成现她后,出言狠厉的刺激她,她终究还是做不到死皮赖脸的求他原谅。
正愁着用什么语气和词语打开这尴尬的开场白的时候,专心找酒的钟天成似乎感受到了背后有人,脖颈一凉,他猛地回头。
四目相对,沈薇被吓了一跳,不争气的打气了隔。
“你怎么会在这里?”钟天成刚才还带着幸福笑意的脸瞬间被冰冷取代。
沈薇看到他的表情和变化就气不打一处来,也没好气道:“阿思让我来拿酒,不然我在酒窖还能干吗?”
走到门口,她开门要出去,后知后觉门被锁了,站在门口尴尬的低下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看到她,不管她承不承认,钟天成全明白了。
“你来找酒是假,等我是真的吧?”
沈薇一秒钟收敛情绪,转过身道:“你可千万别想太多,我真的只是来找酒而已!我才没那么无聊,跑到这里来等你。”
“这难道不是你和阿思商量好的吗?”
“当然不是!”
“那她为什么要骗我来酒窖,为什么又要锁门?”
沈薇嘀咕道:“都是她的做的,我怎么会知道。”
钟天成冷笑一声,“沈薇,你可以啊,这才来几天,阿思那么不好说话的人都被你轻而易举的拿下了。通情达理的姑娘突然就钻起了牛角尖,非要撮合我们,你倒是说说看,我不在的时间里,你都和她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沈薇的眼眶湿润了,“我们之间的那些事你不都已经告诉她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无言无辜,阿思不会多管闲事。”
他的处处维护,让沈薇觉得尴尬又无地自容,“钟天成,你当着我的面,就不能稍微收敛一下你对阿思的爱慕吗?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摆出这么一副此情难移的模样?”
“喜欢一个人,不在于认识的时间长短。如果你觉得我的深情伤到了你,你可以回美国,如果你实在放不下孩子,等小篱身体状况稳定了你也可以带他离开。”
“你做梦!”沈薇的眼神从不可思议转变为愤怒,“钟天成,你做梦你做梦你做梦!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轻轻松松的和阿思在一起的,我绝对不能接受!”
“那就让小篱留下,他是我儿子,我求之不得。”
“……”这话沈薇不知道怎么接了,她满目失望道:“你喜欢阿思,所以在现在的你眼里,我和儿子是留是走,是死是活,你根本就不在乎。”
话题似乎又扯了回去,钟天成不想聊,也懒得聊,该说的话该表达的意思他都说的很清楚了。如果非要把他往无情无义上推,他也无所谓。
这样曾经将他的感情丢在地上当垃圾踩踏的女人,他也所谓是否能得到她的肯定。
“沈薇,你放过我吧,行吗?咱们之间的事情,阿思不理解不知道,你自己不清楚吗?过去的那些事你或许忘记了,但是我这辈子也忘不了。我只能做到不怪你,但是重新接受你,绝不可能。”
眼泪蓄满了沈薇的眼眶,她想到了阿思说的那些话,双手握成拳头鼓足了勇气,“哪怕我卑微一点,再卑微一点祈求你回来,也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