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顾卓头一次知道夫人居然还有个妹妹,纳闷道:“夫人都始终多少天了,新闻闹的满大街都是,你们怎么才知道?知道就算了,来鼎丰闹什么,你觉得老板的伤心和难过会比你少吗?”&1t;/p>
顾卓的维护让阿玄心安,附和道:“是啊安小姐,您快回去吧,老板现在状态很不好,您不要再来刺激他了。”&1t;/p>
安如雪有苦说不出,来的这一路她都在责怪自己这几天为什么要关机,为什么没有和姐姐联系。&1t;/p>
可是事已至此,后悔自责都是没有用的。&1t;/p>
“阿玄,你能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详细的说给我听吗?我从安家离开的那天还好好的,我姐怎么就突然上了去日本的船?好好的为什么就会遇到什么恐怖袭击,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你们真的有认真找过吗?”&1t;/p>
阿玄叹息一声,道:“安小姐,你跟我来,我仔细说给你听。”&1t;/p>
阿玄带着安如雪去了这一层的茶水间,茶水间富丽堂皇,因为是总裁专用,所以设计的格外用心。安如雪坐到了沙上,半个身子都麻了。&1t;/p>
她突然有点胆怯,不敢仔细听下去了。&1t;/p>
阿玄也难过,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不知道用什么合适的词语,才能减少这件惨烈事件对夫人家人的伤害。&1t;/p>
傍晚,渔翁码头。&1t;/p>
空旷的海边,一个人都没有。海水呼啸,前呼后拥,翻卷的浪花让人心声敬畏。&1t;/p>
迟严风将车子的四门和后备箱全部大开,音响开大最大,他坐在车轮旁,一瓶接着一瓶灌自己酒。&1t;/p>
他疯了一样,跟呼啸的海水对话,“是你们,杀了书瑶,是吗?”&1t;/p>
晚风呼啸,刮过海滩,将迟严风的丝和衣角都吹的翻飞。&1t;/p>
回应他的,除了夜晚的孤寂,再无其他。&1t;/p>
他站起身,朝着大海怒斥,“安书瑶!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凭什么把我一个人丢下!”&1t;/p>
他将酒瓶子扔进大海,出噗的一声响,酒瓶子瞬间被海水淹没了。&1t;/p>
他垂着自己的胸口哭着说:“我没有及时去找你,无非就是想把一切都处理好了再去求和,然后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吵架了。你就这么耐不住性子吗?短暂的几天你都等不了,你就这么做别人的老婆吗!?”&1t;/p>
他越说越生气,咆哮失控的样子和平日里那个很会隐忍的迟严风判若两人。&1t;/p>
灰蒙蒙的远方,海天相接的地方,仿佛出现了书瑶的影子。&1t;/p>
她站在海与天之间,不停的对他微笑。&1t;/p>
迟严风喝了许多的酒,却依旧逼迫着自己清醒,晃了晃脑袋。&1t;/p>
可神奇的是,那个身影一直都在。“书瑶……书瑶你回来了?”&1t;/p>
他挣扎着就朝大海里狂奔。&1t;/p>
“迟严风!”郝校一路开着飞车赶过来,老远就看到了他跳海的这一幕,直接开车门跳车,迅脱掉西装外套涌入海水里去救他。&1t;/p>
因为他喝酒太多,脑子已经不太清醒,四肢僵硬,所以喝了好多海水,上了岸就不停的咳嗽。&1t;/p>
郝校气的半死,翻身而上骑到了他身上,挥手对着他的俊脸左右开弓,“你踏马疯了是吧?居然敢自杀!我打死你这个没出息的孬种!”&1t;/p>
眼看着迟严风鼻孔穿血,他才动了恻隐之心,坐到了他身旁。&1t;/p>
迟严风的酒气也被他这几拳打的散去了多半,躺在地上,任由鲜血直流,“谢谢。”&1t;/p>
他终于是清醒了。&1t;/p>
看到他这样,郝校突然大哭起来,一个大男人,哭的悲天跄地的。&1t;/p>
迟严风坐起身,去车里拿了纸巾,擦拭着脸上的血,“你打了人你哭什么?”&1t;/p>
“我以为你真的要自杀啊,迟严风,你要是就这么死了,万一书瑶回来了怎么办?你就没想过会有什么万一吗?就这么确认她死了?”&1t;/p>
“她不会回来了。”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迟严风强装镇定道:“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她都不会回来了。”&1t;/p>
放下一切离开江城,她早就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如果不是真的伤心失望透顶,她不会做这种选择。&1t;/p>
都是他的错,只顾着自己的仇,自己的恨,完全忽略了书瑶的感受。&1t;/p>
他后悔,想要惩罚自己,可最重的惩罚,莫过于她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底消失。&1t;/p>
看到他眼色空洞的样子,郝校拍了拍他的肩膀,“振作起来,会过去的,我相信书瑶不会有事的。”&1t;/p>
“如果出事的人是简单,你就会知道你现在说的话,对我来说有多苍白。”&1t;/p>
郝校语塞,这种假设,他连想都不敢想。&1t;/p>
迟严风看穿了他的心事,便不再多说。站起身,将酒瓶子,纸巾,一样样捡起来丢进了后备箱,将音乐也关掉了。“走吧,回去,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1t;/p>
“你刚才是真的想追随书瑶而去,还是只是想去海里清醒清醒?”&1t;/p>
郝校必须搞清楚这件事,如果是前者的话,那问题就太严重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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