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牵住安书瑶的手就要走,简单很满意迟严风的维护,跟着也要走。
安书瑶却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转身走回到老爷子面前。
居高临下道:“您一定要这么敌对,不管和迟严风之间的关系如何,都势必不会和我站在同一立场,是吗?”她今天一定要确定这件事。
确定了,从今以后再遇到老爷子的问题,她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老爷子轻蔑道:“怎么?安小姐觉得委屈了?”
“您太高估自己了。别说您只是丢水果,就是做再过分的事情,我也无所谓的。我来这里是因为您是迟严风的爷爷,如果你不是,那你在我这里就什么都不是。您出手就打笑脸人,作为一个集团的董事,堂堂迟家的大家长,格局也就这样了,我没什么好说的。既然您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立场,那我也清楚了我自己的立场,以后若是在某些事情上有了某些冲突,也可要记住您今天说的话,做的事。”
“你放肆!”
老爷子咆哮出声,苍老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安书瑶勾唇,轻笑,“咱们彼此彼此。”
孝道她懂,可要比放肆,她也不是不会。
迟严风走上前,单手环住了她的肩膀,温柔道:“说完了吗?”
她点头,“完了。”
“那我们回家?”
“嗯。”
说完,俩人互相搂抱着,离开了病房。
郝校紧跟其后,简单差点笑出声。
病房里,传来老爷子的暴怒声,“迟严风!你这个不孝子孙!你给我滚回来!”
可回应他的,只有门口剧烈的关门声。
泰山在病房的地中央瑟瑟抖,“老爷,那这水果是扔……还是不扔啊……”
“扔!都给我扔出去!还有你,给我滚出去!”
看到泰山,他就忍不住的心烦。
泰山等的就是这句话,麻溜说好,捡起地上的水果火撤出病房。
几个人刚从病房里出来,和站在旁边病房门口的林雪蓉,撞了个满怀。
简单当其冲挡在了安书瑶面前,“林雪蓉!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想伤害书瑶,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简单现在看到这个女人就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血!
郝校将她拉了回来,压低声音道:“你别这么欠儿好不好?迟严风在这呢,他会护着书瑶的,哪都有你!”
简单挣脱开他,同压低声音,“你懂个屁!每次老板不都在,可书瑶一直在受委屈啊!”
他们再压低声音,站在他们身边的安书瑶和迟严风也是听得到的。
郝校一阵尴尬,拉住简单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对迟严风说:“简单身体有些不舒服,脑子也坏掉了,这里你们自己处理吧,我先带她回车里。”
说罢,也不等迟严风和安书瑶说什么,拖着她就走。
简单被捂住了嘴.巴,支支吾吾的想要说点什么,可一句也说不出来。
安书瑶无奈,扬声道:“郝校你小心点,简单她怀着孕呢。”
郝校说:“我有分寸,你们先忙,不用管我们。”
直到他们消失在长廊尽头,安书瑶才将担心的神色收回来。
再对上林雪蓉,她的脸色已经青了。
迟严风始终抱着安书瑶,不曾松开一秒,对怀中人极尽温柔道:“我们也走吧,没有什么好耽误的。”
“嗯。”安书瑶点点头。
她也懒得和这个女人对话,看到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不舒服。
林雪蓉却拦住了他们的路,铁青着脸说:“严风,我可以单独和你谈谈吗?”
迟严风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犀利的能将人直接凌迟,“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不想说就让开。”
“我们的孩子没了,你就算再为了这个女人着想,你也该心痛一下吧?那是你的亲骨肉!”
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是最失败最受侮辱的证据。
他隐忍着,“林雪蓉,我从来不伸手打女人,你别逼我。”
林雪蓉眸光猩红,“你想打我?”
他想做的可不仅仅如此。
懒得和她废话,迟严风搂着安书瑶要离开。
林雪蓉再次上前,“严风哥哥,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感情你一直都心知肚明。你不能因为身边有了别的女人都完全否定我的存在,难道我的付出在你眼中就一文不值吗?”
迟严风忍无可忍。
他本来不想再和她提这件事,因为每次提起,都等于在安书瑶的心上划上一道口子。
他想着的是只要收拾了林家,收拾了林雪蓉,这天下才会真正的太平。说再多根本没有用。
可现在,他有必要说一下了。
“吴苍明吴大夫,他现在还住在法国的那家的总统套房,没有离开吧?”
提到这个名字,林雪蓉原本人畜无害的脸,渐渐被撕开一道口子。
脸上的委屈和不甘,全部烟消云散,“你怎么知道吴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