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
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迟严风正在开的越洋会议。
他对着电脑屏幕说了一连串英文后,关闭了笔记本,起身走到门口。
刚打开门,林雪蓉二话不说就钻进迟严风怀里,委屈巴巴的说:“严风哥哥,你们家保姆欺负我。”
“红姨?她怎么欺负你了?”
“我要睡简单的房间,她不允许!”
迟严风无语,轻皱眉,“你睡简单房间,你让她睡哪?”
“我不管!我喜欢那个房间我就要睡那个!”她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摇晃,“严风哥哥,你以前不止一次说过,你会好好照顾我一辈子的。我只是喜欢那个房间而已,简单她又不在,你都不能满足我吗?以前不管我喜欢什么你都会给我的!”
迟严风心里十分的不耐烦。
可是脸上不曾表现出分毫,表现的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摸了摸林雪蓉的头,“简单是书瑶的朋友,你这样做她会不高兴的。既然知道我对你好,就不要给我惹麻烦,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你自己去玩。”
话落,就要往外推林雪蓉。
不达目的,林雪蓉当然是不肯走,一把抱住迟严风的胳膊大叫道:“你不给我那个房间可以!但是你们家保姆欺负我你总不能不管吧?我好歹也是你的客人哎!”
“你看,你和书瑶也不和,和我们家保姆也不和,显然你和我身边的人和事都是气场不太合的。这样,我安排阿玄送你回家,家里多舒坦啊。”
他掏出裤袋里的手机就要打电话。
“严风哥哥!”林雪蓉一把抢下,带着哭腔,“你就不能对我有点耐心吗?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回到从前,我希望你能像从前那样对我好,只要你能做到,我不会找任何人麻烦的!”
迟严风收起玩笑脸,一本正经,“如果不是看在从前的关系,就凭你现在无理取闹的性格,我早就把你从家里丢出去了!”
“你,”她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我结婚了。你如果不明白结婚是什么意思,可以上网查一查。”
“结婚就不能对我好了?”她不理解。
“当然可以对你好,但是要有限度。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好。”林雪蓉垂眸,不想让迟严风看到她哭,“我知道了,你就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给你添麻烦。”
看到她掉眼泪,迟严风有些不忍心。
怀疑自己的话是不是说重了。
和林雪蓉一起长大的情分,多少他还是顾念的。
无奈道:“行了,早点洗洗睡吧。我还有事要处理,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要再来打扰我。”
“哦。”
她擦了擦眼泪,转身要走。
迟严风道:“红姨我会说她的,你也不要轻易找她麻烦,更不要给我添乱,否则就不要待在这里,听懂了吗?”
林雪蓉垂落在腿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她想问问迟严风,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对自己不这么绝情。
可是话到嘴边,她吞了回去。
事到如今,不管她怎么做,都没有办法越安书瑶在他心里的位置了。
随便的哦了一声,林雪蓉一瘸一拐的下楼。
另一边。
简单开着安书瑶的座驾,一路奔腾在午夜萧条的环山马路上。
一边飙车,一边流泪。
为了林雪蓉那个贱人,这已经是郝校数不清第几次公然怼她了。纵然她心再大也不可能不计较。
太轻易的原谅换来的就是今天悲剧的结果。
这次,她一定要给那个男人一点颜色瞧瞧!
想到此,她不禁再次加快车。
被丢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不停的嗡嗡直响,简单知道,肯定是书瑶打来的。可她不想接。
朦胧的月光下,环山公路上的,艳红色的法拉利拉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简单没现,就在距离她不到百米的距离,郝校的黑色座驾正在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驾驶楼里,郝校一边将通话耳机挂到耳朵上一边念叨,“这个女人,车这么快是不要命了吗!?”
简单的安全要紧,现在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赶紧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是通着呢,响了很久,就是没有人接。
“这个死女人!”
他用力甩掉耳机,一脚油门加,追了上去。
俩人的车都是极快,好在驾驶水平不错,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刚下环山路,准备进入市区的交叉口,郝校直接别停了简单的车。
剧烈的刹车声,将郊区寂静的夜空划开一道口子。
简单紧握着方向盘,眼睛瞪的老大,万万没想到会突然有车杀到她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