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瑶奇怪了,“是不关我的事,那你来找我干什么?闲聊啊?咱们好像没有那么熟吧?”
端起茶杯,安书瑶玩味的喝起白开水。
花姐每次提到冷萧然的事,就和冷萧然提到安书瑶的状态差不多,智商骤降,堪比弱智。
“我对他早年的事不管兴趣,对你所谓的交易也没有任何兴趣。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冷萧然无依无靠,一个人走到今天全是拿命拼回来的,刀尖子舔血的日子并不好过,你可以不喜欢他,但是请你不要利用他对你爱毁了他!”
安书瑶还来不及说什么,花姐就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
这些话她是说给安书瑶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和冷萧然纵然是不会有结果,横在他们之间的山与水太多,她可以允许自己毫无底线的喜欢,但是伤及自身的愚蠢傻事,她决不能去做!
看着她的背影,安书瑶也陷入了沉思。
确实不能拖累冷萧然,不为别的,至少不能让自己欠他,否则这一生就真的要纠.缠不清了。
还是自己想办法逃走吧,虽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有点难。
江城市区。
迟严风亲自镇压军舰,在齐海进行最后一波打捞。
负责打捞的队长刚才向他报备说,这样下去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也许夫人已经被人救走了。
他就相信书瑶被人救走了,下令最后一波打捞,再没结果就全军撤退。
全军撤退,意味着放弃。
坐在军舰甲板高处,望着这茫茫蓝色深海,他的心宛若被陷入无边的海底。
海上的风吹散了他的眼泪,吹的他的心跟着找不到方向。
顾卓和阿玄站在身后,都是一脸担心的望着站在高处的男人。
阿玄叹息道:“老板的精气神一天不如一天了,刚才我接到通知说老爷子也住院了,你说这现在可怎么办啊?”
顾卓白了他一眼,“咱们稳住老板就好了,老爷子那边让泰山照顾吧,咱们哪顾得上。”
说完,小声嘀咕,“都什么时候了他还住院,真能添乱。”
这话说的,阿玄无语至极,“顾卓,老爷子再怎么说也是老板的爷爷,不管他和老板有什么恩怨,只要没有彻底闹僵,最起码的尊重咱们要用。现在的局面已经这么乱了,你就不要跟着添乱给老板添堵了好吗?”
顾卓瞬间炸毛,“谁给老板添堵了?咱俩到底谁给老板添堵?要不是你无能事情能展到这一步吗!?”
阿玄怒吼,“你既然这么给力你为什么不出来帮老板!?他现在马后炮有什么意义!”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大家的心态都在崩。
阿玄已经自责了,一次次经受顾卓的批评,终于还是没忍住。
其实顾卓并没有真的怨他,老板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当初那么大暗组织说放弃就放弃了,他怎么求都没有用,这种为了安书瑶不顾一切的行为怎么能是阿玄说劝就能劝住的。
只是他们掐惯了嘛。
顾卓没见过阿玄这么生气的样子,以前不管怎么欺负他他都是温文尔雅的,骂两句就过去了。
看他转过身在抹眼泪,不禁有些自责。
额额了半天,胳膊肘撞了撞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别跟我说话!”阿玄傲娇着呢。
顾卓尴尬的笑笑,绕到他面前,“不是吧,还真的生气了?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嘛?你干嘛突然火啊。”
简单的言语,妥协的口气,还真的是基情满满。
阿玄白了他一眼,对顾卓真的无语至极。
“你随便开我玩笑可以,以后在见面老爷子嘴上给我安个把门的!”
顾卓点头哈腰,“我安,我以后一定安个把门的!”
噗通!
浪花掀起,出一声巨响。
站在床头的迟严风纵深一跃跳入齐海。
顾卓和阿玄都没有想到,听到声音淡然的望过去。
直到他们现原本站在船头的男人消失不见。
齐海浩瀚,洋流的度不停的变化,在强大的人在大自然面前,都会变得非常不堪一击。
十几个穿戴整齐的救生员齐齐跳下高船,阿玄和顾卓也跳上救生艇。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迟严风就被拉了上来。
仰躺在救生艇上,他浑身湿漉漉,薄薄的衣衫一直往下滴水,疲惫不堪。
顾卓虽然惧怕迟严风,但是这种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眸色猩红道:“老板,您这是干什么啊?别说夫人还没有确定出事,即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完成!自杀这种事是胆小鬼才会做的!”
阿玄也是满脸震惊,满脸受伤的表情,“是啊老板,暗和鼎丰都需要你,你怎么能说抛下我们就抛下我们呢。”
迟严风坐起身,左腿弯曲手臂随意的搭在膝盖上。
略带颓废的样子,透着无力的沧桑。
他说:“我只是想感受一下海水的温度,看看书瑶到底糟了多少罪。”
顾卓和阿玄听的心痛,却也只能听着,什么都做不了。
重重的叹息一声,阿玄说:“回家吧,您的伤口需要处理。”
迟严风没有说话,表示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