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大魁梧的顾卓竟然在迟严风面前卖萌,阿玄差点吐了。几个正在收拾医疗设备的医护人员忍不住掩面轻笑。
只有角落的安书瑶。
看到迟严风精气神这么好,她就放心了。
多少还是有些心虚,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去参加张晋的宴会,这一系列的事情都不会生了。
也不会让迟严风伤的那么严重,还打破了他的原则,将从来不曾拿出水面的暗和顾卓都牵扯进来。
暗戳戳的要离开休息室。
“你要去哪?”
身后,想起迟严风磁性低沉的叫声。
安书瑶背对着迟严风,脚步猛然顿住,想着他可能叫的不是自己。
却听到迟严风玩味的声音,“还不快过来?”
她默默转身。
阿玄,顾卓,还有一屋子的医护人员,全部都浅笑吟吟的盯着她看。
我的天哪!
安书瑶觉得丢脸丢到了澎湖湾,撒腿要跑。
就听到迟严风半.宠.溺半威胁道:“你敢跑的话被我抓到就惨了。”
是啊,飞机就这么大。
即便她跑还能跑哪里去呢?
无奈。
只能没骨气的转身,低头,弱弱的回到迟严风身边。
阿玄和顾卓十分识趣的给安书瑶腾地方。
顾卓没正经,调侃道:“夫人,您是不是看我和阿玄靠老板太近,吃醋要跑啊?”
安书瑶嘴角抽抽,“我吃你们两个大男人什么醋。”
“可是您在草坪上和冷萧然那样那样,老板十分不爽!”顾卓故意加重那样那样的音量,还不忘记做自我拥抱的动作,帮在场的人恢复现场。
好不容易活跃起来的气氛再次陷入无边的尴尬。
阿玄恨不得上去掐死他,靠近他的耳朵咬牙切齿的低语,“你还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必须的,老板现在需要愤怒!”
所有人都被迟严风清出去。
不多会儿的工夫,原本热闹的休息间里,就只剩下安书瑶和迟严风两个人。
坐到床边,安书瑶尽量放低存在感,让迟严风忘记在花园里的插曲。
弱弱道:“内什么……你的腿还疼,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迟严风扯住手腕拉上前。
他们的距离那样近,他一字一句,“安书瑶,再敢傻乎乎的让别的男人抱你,我会当着你的面亲手扒了那男人的皮。”
“……”安书瑶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你之前不还说砍断双手么……”
“这是重点吗!?”迟严风气结,“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没有啦没有啦,我怎么敢呢?我现在哄着你还来不及呢。”说着,便赶紧整理情绪坐到迟严风身边。
看着他身上到处大大小小的伤痕,她脸上的笑容沉淀,渐渐安静下来。
“严风,对不起啊。”
迟严风骄傲冷哼,“承认错误倒是蛮快。”
她伸手抚.摸着他腿上包扎的,厚厚的白色绷带,“我就不应该作死去参加什么宴会,这下好了,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自从出了事,他已经听到安书瑶把这句话说了无数遍了。
伸手将她搂紧怀里。
“书瑶,我舍命救你不是为了让你自责的。”
“可是,”
“别可是了,”
砰!
一声巨响,飞机出现巨大颠簸,大床上拥抱的两个人被这股巨流强行分开,安书瑶从床上滚落到地上,摔的胳膊肘差点碎了。
眼看着迟严风也要不受控制摔下来,安书瑶想到他的腿,站起身半趴在床边,一手扒着床,高高抬起一只脚踩着镶嵌在假墙上的床头柜。
门哗啦被撞开,阿玄和顾卓一起滚进来。
“老板!飞机遇袭了!”
迟严风冷静下令,“准备降落伞!全部跳机!”
“是!”
可是没有机会了。
飞机尾部准确遇袭,飞机以惊人的度从高空直线下坠,安书瑶他们从床上滚下来,各种东西扑面而来砸向他们。
天台上,一行人正在收拾工具撤退。
花姐收起望远镜,却收不起满脸的担心。
飞机在护城河下游,和齐海海域连接处的上空被成功袭击,下坠是掉进河里还是海里都能捡回一条命,不至于像直接坠机到地面那么惨烈。
这是花姐能想到的,保全冷萧然最好的方式了。
她对身旁的保镖下令,“马上让护城河和齐海海域上我们的人进行搜救,二十分钟内必须找到然的下落!他是被绑着带上飞机的,直接坠到水里太危险了。”
“是!”
直升机坠入齐海海域,因为事太突然,下坠的力道太猛,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跳机,跟着飞机一起坠入大海。